晓得什么时髦土气。”
这是拐着弯的在说，李雨薇不配同顾安妮相提并论呢。
李雨薇依旧笑得局促而腼腆。
“太太说得是。乌鸦和凤凰本来就不能相提并论。”
顾太太一噎。
可瞧着李雨薇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模样，一时间又有些分不清她口中的“乌鸦”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骂顾安妮。
顾安妮却没想那么多。
直觉李雨薇口中的“乌鸦”骂得就是她。气得站起身来，抡起巴掌就要朝着李雨薇扇去。
然而，巴掌还未扇到李雨薇脸上，顾安妮的双腿突然就一阵发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前方跪倒。
肚子狠狠地撞在了茶几尖锐的角上，疼得她眼泪直流。
李雨薇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摆着手连连后退。
“安……安妮，你放心，我当真没有生你的气。你……你也不用朝我行这么大的礼。”
顾安妮气得眼眶都红了。
想要破口大骂，肚子却疼得让她根本提不起一丝气力，脸也变得煞白。
一旁的顾太太被顾安妮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哪里还会去想李雨薇方才说了些什么。
急急忙忙招呼着佣人，将顾安妮送去了医院。
乱哄哄的客厅，顿时只剩下了李雨薇一人。
李雨薇弯腰将弹落在沙发缝里的念珠捡了起来，穿回了手腕处手串的吊绳上。这才提着行李上了二楼。
整个顾公馆几乎都换了模样，她的房间却还是老样子。
甚至，连十年前她曾用过的物件，都还保存着。
李雨薇忍不住地将房间内的东西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阿妈送的粉色洋娃娃，已经发了黄。
外祖父特意给她打造的玉算盘，已经摔得面目全非。
唯独，她亲手画的那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还好好地挂在墙上。
只不过，画上最重要的两个人，早已与世长辞。
李雨薇忍不住将脸贴在了画上，如同依旧倚在阿妈怀里那般安心。
“外祖父、阿妈，我回来了。”
……
一直到晚上八点，顾太太和顾安妮才从医院回来。
和她们一起进门的，还有李雨薇那个便宜爹，顾平生。
顾平生保养得很不错，身形挺拔，五官硬朗。穿着打扮也同李雨薇记忆中一般，黑色西装，金色怀表，头发一丝不苟地用摩丝固定。
只不过，脸色黑得如同今晚的夜色一般。应该是知晓了方才在客厅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