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眼神微眯。
文森又说道:“我抓了几个铁赤身边的人,知道了一些事,只可惜当初那些经手的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了,已经没法有确实的证据了。真是想不到,作为一个龙子龙孙,居然会挖自己江山的墙角……”
文森一出口,晏裴野就猜定是跟陈元琮那块玉佩有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命所依,这陈元琮全身上下的毛病随便一抓一大把,按费度说法,他还有“离魂”之症,可是这样的人,却被昭帝喜爱着,关心着,时时处处委以重任。
而太子……
晏裴野自上次听费度谈起太子一事之后,也着力去打听了一些,想起最近听到的一些传言,他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
见他起身收拾,文森忙问:“怎么的,你这是几个意思?”
晏裴野整了整衣袍:“烧退了,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阿瑟急道:“还没好全呢……”
晏裴野挥了挥手,脸上神情不容置疑,阿瑟只得道:“那我再给公子换回药。”
临走,他眼神求助似地望了一眼文森,指望他说点什么。
文森看着晏裴野,说道:
“然后呢?”
“做力工,做乞丐,甚至做流民……难道我晏裴野还能饿死不成?”
晏裴野浑不在乎地说着。
文森啧啧两声:“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能屈能伸可不是这么个屈伸法。”
他手指摩梭着,说道:“公子最近可听到京中的什么事没有?”
晏裴野点了点头:“听说京中太子病得很了,很快各州势力为了那个九五之尊之位,一定会群而起之……”
阿瑟这时拿了块纱布进来,晏裴野摊开手臂,任阿瑟帮他更换。
他甩了甩头发,说道:“听你的意思是去投靠各州兵部……不过还真别说,我这身力气,去当兵,倒也是个出路……”
文森听了,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阿瑟“啊”的一声:“公子您去当兵?!您可是能当将帅的人,那还不如直接回镇西铁骑,咱们铁骑营在边陲各州里可是最厉害的了!”
晏裴野屈指重重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从此以后,给我忘了镇西铁骑这四个字吧,我晏裴野从此以后要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了!”
“我要让晏元德看看,他那么看重的东西,我晏裴野呀,根本就不——在——意!我要一拳一脚打出自己的天下来!”
阿瑟捂着弹红的额头,也激情满怀地附和道:“公子说得对,公子去哪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