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脸上一红:“他说寻北就是靠添二公子的……屁眼儿才上的位……那些人还说公子是色中恶胚,男女不介……”
晏裴野脸色一沉:“你打赢了没?”
阿瑟嗯了一声,说:“把那个看门的揍得满脸开花……”
晏裴野点了点头:“干得好!以后说我可以,别带上人家寻北。”
阿瑟啊的一声:“公子,您难道还真是……您这对寻北也忒好了点吧。”
他语气里忍不住有了点委屈,明显觉得自己有点失宠了。
晏裴野拍了拍他的头,开了句玩笑:“别失落,你永远是公子身边第一人。”
阿瑟顿时忍不住破涕为笑。
雲光坞内,晏世子静坐在书案边,青丝末束冠,就那么披在肩上,手边一壶酒,坐在窗前榻几上,一副落拓至极的样子。
宋嬷嬷立在身后说道:“想不到晏二还真是命硬,硬是醒了过来,只是一醒又闹出了妖蛾子,那个小奴隶也是命硬,两日不吃不喝都没有熬死,晏二还如此这般护着人家,竟然留宿房中,这回虽然没伤晏二毫毛,好歹是给他加了一条淫秽无德的罪名。”
陆夫人问道:“宫里还没回信,等落实了这寻北的身份,自然便可决定这人的去留了……可惜了这次那些人办事不利,若不是元德见机行事,只怕王爷便要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晏元德眼神晦暗,阴沉沉的天衬得青白脸上添了一丝乖张阴暗,听着院里的议论,仄仄地说道:
“听说流民入了城,我去跟父王说,亲自去惠民署施粥罢。”
沈南玉一大早去了罪人所。
见是王府中人前来探查人犯,只通传了一声,狱臣便捧来了所内名册。
沈南玉细细一看,确认了相熟的沈氏一族没有一个人到达了朔州。
狱臣谄媚地说道:“这位护卫大人不用着急,若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本官可以去信前往渭州等地打探一下。”
若不是因为这个人配了玉质鱼符,狱臣是不会揽这档子事的。
边陲之地,找不到的人犯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半途被匪徒劫持后做了人奴卖到了天南海北,哪还能找得到。
这种情况在这里早就是司空见惯了。
沈南玉问道:“这罪人所里,可以万仞山一带的贼匪之类?”
狱臣扭捏了一下:“不知护卫大人问这个是?”
沈南玉道:“大人放心,我只是问些情况,绝不会为难大人。”
狱臣这才领着沈南玉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里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莽汉。
狱臣悄声道:“洞蛮帮前段时间黑吃黑,这人是被自己帮里人搞下来的,不过我这庙小,也没敢得罪他,只收押在这,想来他应该知道些情况……”
……
一直到了中午,沈南玉才从外面回来。
晏裴野也没多问一句,拉着她又出了门。
惠民署内,众人震惊不已。
只见院中人满为患,除了普通民众,甚至还有穿着兵卒衣服的士兵。
他们或坐或卧,木然地看着来人。
更让众人瞪大眼睛的是,从普济寺火灾后一直闭门不出的晏世子,居然出现在惠民署的外院内。
只见他一袭白衣,外罩着银狐长裘,正立在一口大锅前。
他身后的仆役们以数倍于这几口大锅的精力正小心地看护着“病体初愈”的世子。
晏世子亲自搅动着锅铲,锅内白气蒸腾,乍一看,还颇有些仙风道骨。
见到晏裴野一行,他放下手里的物什,先行迎了过来,脸上温润如故,说道:“二弟也来了。”
他的视线扫过沈南玉,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施了一礼:“寻北,你被母亲冤枉之事我已知悉,说到底是因为母亲见我出事有些心急了,等你忙罢,我要好好给你道个歉。”
沈南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