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嗓音沉重。
秦九州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见到韦右不再多说,已经转身而去,便快步追上,沉声问道:
“那只青丘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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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右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眼见于此,秦九州立刻眉关紧蹙。
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秦九州自是心知肚明,虽然他对云泽的死活不太在意,可孟萱然却又对他牵肠挂肚,自然容不得秦九州不会在意,于是脚步忽然加快了许多,走在韦右前面,想要尽快赶回客舍那边。
片刻后,秦九州率先推门而入。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冷热交替,让秦九州一瞬间有些恍惚,但也很快就恢复过来。
房间里除了还在调养生息的乌瑶夫人与孟萱然之外,另有几人已经早早赶来,徐老道与黑衣小童当然都在,此外还有两人,一个是秦九州印象极深的蓬头老人,另一个便是本应身在极北深处的白先生。
统共六人,全都围在床前。
秦九州不发一言,迅速上前,很快就瞧见了蜷缩在床铺角落里的小狐狸,眼帘沉重,眼神空洞,身体还在止不住地轻轻颤抖,像是正在承受某种极大的痛楚,并且身体热得匪夷所思,以至于就连在其身旁三尺之内的被褥,都已经焦黑成灰。
靠近之后,更是觉得火热扑面,好似一团熊熊篝火近在咫尺,正在炽烤他的脸庞。
秦九州神情凝重,看了一眼满脸忧色与痛苦的孟萱然,也能感受到在其身旁,依然盘坐床上的乌瑶夫人,满腔杀机几乎已经按捺不住,咬牙切齿,以至于嘴角溢血,却偏偏动弹不得,分明已经被人压制在原地。
看过这些,秦九州便悄悄退后,来到白先生身旁,不声不响拱了拱手,递了个眼神过去。
后者稍作沉吟,还是微微点头,与秦九州转身出门。
寒风扑面。
秦九州看了一眼屋里的光景,沉声问道:
“云泽到底怎么了?”
白先生闷不吭声,却听后面忽然传来那位蓬头老人的嗓音,缓缓说道:
“阴间。”
白先生与秦九州转身看去。
真名霍成的蓬头老人,嘴里依然叼着那根老烟杆,缓步踱出,并未再如两人之前那般关上房门,而是直接坐在门槛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
“有些事,不好明说,所以你们就只需要知道泽哥儿如今已经去了阴间就行。至于更多的,我也不清楚,毕竟那种鬼地方,我可没去过。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泽哥儿如今反映在胡梦身上的情况,肯定很不好,轻则活人生机正被阴间死气缓慢侵蚀,重则如同毫无修为的孤魂野鬼,忽然暴露在秋日正午的阳光底下。”
霍成狠狠抽了一口老烟杆,眉眼之间,心事重重。
房屋内外,众人皆可听闻。
秦九州看向白先生。
后者眉关轻蹙,无奈叹道:
“世上传闻,当不得真,其实我也没从没真正去过所谓的阴间,只是早在多年以前,杨丘夕曾经找到过我,想要让我帮他取来阴阳二气根源,于是我便与他一起去了一趟阴阳两界的夹缝,但那却也只有阴阳乱流,除此之外便空无一物,所以阴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又是如何排斥阳间活人...”
白先生微微摇头,愁眉不展。
秦九州忧心忡忡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孟萱然,叹息一声,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短促呻吟,脸色一沉,立刻抬脚跟在白先生身后走进屋里。
进门瞬间,两人都是神情一变。
屋里已经不再火热滚烫如同烈日炎炎,反而变得寒如冰窖。
再看去,正在床铺角落中的小狐狸,周身热气已经悉数散尽,转而周身上下都在悄然流出一片黑雾一般的死气,浅淡阴冷,袅袅升腾,却让屋内温度迅速下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