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艾光英凑到章清仁耳边汇报说海参、鲍鱼没有买到。章清仁生气地责备艾光英,说他们党政办的办事能力令人怀疑,还是杜光明通情达理又加上通过这次学习提高了觉悟,就劝章清仁说召开这样的会议,海参、鲍鱼不吃也罢。这“觉悟”无意间为艾光英工作的不足做了开脱。
反腐风暴就这样过去了,许习懦感到一阵轻松,于是就有了闲情逸致。廉淑兰去县里参加青年干部后备班的培训半月不回来,这让他憋得难受,于是他想到了自己“任命”的“情人”之一艾光英,是不是该“宠幸”她一次。
巧施伎俩,骗得艾光英开门后因两人有多次“逮老鼠”的经历,就省去了一切“前奏”,单刀直入地向艾光英提出“逮老鼠”之事。艾光英痛恨地骂他色胆包天、厚颜无耻,并以王朝明马上回来相威吓,让其快快滚蛋,可许习懦不信吓唬,说早探听好了,王朝明正与丁家楼村村两委干部研究修路的事儿,绝不可能回来;艾光英又以告诉廉淑兰相威吓,许习懦还是不怕,他大言不惭地说不怕她告,万一廉淑兰知晓此事儿,他会告诉廉淑兰是她艾光英先勾引自己在前;若是他非礼的话,不可能详细地知道她艾光英身上有颗痦子的事儿。
艾光英束手无策了,她认为此刻许为刀俎她为鱼肉,只有挨“宰”的份了,于是心灰意冷、浑身乏力,被许习懦又一次推倒在了床上。
在许习懦施暴的过程中,艾光英在想: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开这个色魔;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难道一辈子只能受辱流泪?此时她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在王朝明干矿工期间,她领着女儿王俏丽在村口大树下等着王朝明回来,树上,一只螳螂叨住了一个知了,知了不间断地发出痛苦的哀鸣声,但螳螂就是死不放“爪”。艾光英同情弱者,从树下捡起一根木棒,欲助知了一臂之力,但棒短莫及。螳螂与知了激烈交锋着,艾光英无奈地望着,知了也绝望地等待着生命的完结,但在螳螂换爪之际,知了奋力一争飞走了。
艾光英深受启发,她想:朝明说过,没有志向的眼泪毫无意义;同样的道理,缺乏勇敢的眼泪也毫无意义!一忍再忍,是可忍孰不可忍!没有人能救得了我,就像那知了一样,只有自己救自己!想到这儿,她勇敢地站起来,一把推开正在穿裤子的许习懦,从床头的簸篮里抓起一把剪刀,对准了许习懦。
许习懦起初很恐慌,但一想到艾光英胆小懦弱的性格认为她是在同自己开玩笑。艾光英说她是在开玩笑,可她的剪刀不会开玩笑,说着刺向了许习懦。
许习懦转身弯腰躲过,将屁股撅给了艾光英,艾光英积怨已久的怒火迸发出来,接连几刀向许习懦的屁股刺去,疼得许习懦似杀猪般哀嚎着跑了。
尽管艾光英将许习懦的屁股刺了几剪刀,稍解了她多年来的心头之恨,但她还是想离开镇机关回学校教书育人。为此,她回学校找到校长马文明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马文明深表理解和同情,说她的工作关系转不过去,若永远借调下去是很吃亏的,无论职称评定还是晋级福利都会受到影响。可为难的是艾光英是镇党委借调的人,若镇党委不同意,他是要不回来的,因为学校与镇党委政府的关系无论从行政隶属还是资金支持,都有求于镇党委政府。在艾光英的一再恳求下,马文明答应试一试,但让艾光英别指望他同党委政府闹翻脸硬要。
艾光英很快得到了回信,章清仁亲自找她谈话。他问艾光英如果回去,马文明怎么安排,艾光英糊涂地说马文明干他的校长,她干她的老师,他们两人之间的工作并不矛盾和冲突。章清仁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艾光英这个要求是自甘堕落。艾光英更是大惑不解,说自己回校执鞭任教怎就成了自甘堕落?教书育人很神圣啊!章清仁批评艾光英头脑太简单,责怪她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党委考虑。自古道,宰相府里七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