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奉他人之子成婚
艾光英在院中洗衣服,听到道刚父狼一般的喊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下意识地端着洗衣盆来到大门口观看究竟,见王朝明追杀着道刚父一路跑来,便端着洗衣盆躲在了大门口一侧,等道刚父跑过大门口、王朝明追来,就在王朝明抡起铡刀的一刹那,艾光英便将一盆洗衣水和着衣服一起猛地用力泼在了王朝明的脸上。
王朝明头上顶着湿衣、脸上流着污水,眼前一片漆黑,大脑也断路了,抡起的铡刀停在了半空中,迷迷糊糊地站在了原地。艾光英迅即扔掉洗衣盆将王朝明迎面奋力抱住,王朝明不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要其滚开;艾光英自报家门,要他息怒,不要置一时之气、逞一时之勇制造出流血事件。王朝明仍然“气”令智昏,他厉声警告艾光英起开,否则认不得她是谁,今儿非刀劈了道刚父不可。
艾光英说她知道是道刚父毁了他的大好前程,做得的确过分,可狗咬了人、人非得咬狗一口吗?王朝明听不进去,奋力推开艾光英,说没时间听她讲大道理。艾光英被推了个趔趄,待踉踉跄跄重新站定又挡在了王朝明前面,她毫无惧色地质问王朝明是不是非得杀道刚父不可,王朝明毫不避讳地回答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得睚眦必报!
艾光英指责他已失去了理智,请他冷静冷静;否则,就请先杀了她。王朝明不听,左走她左挡、右走她右拦,王朝明几次把铡刀扬起威胁艾光英,不料艾光英不惧威胁,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梗着脖子一动不动,逼得王朝明几次又放下,二人就这样僵持着。朝明母闻讯哭喊着赶来,由于心情急切跌倒在地上,王朝明不得不放下铡刀先照料母亲。
回家后,朝明母在艾光英、王朝明等众人的细心照料下慢慢苏醒过来。
王朝明劝她说:“娘,你别急,都是儿的不是;你也别怕,他毁了我一辈子的前程,我一定刀劈了这个人渣!”
艾光英瞪了他一眼,训斥说:“你还是这么不理智、不清醒,你刀劈了他,你还能活得了吗?你用一条好命去换一条人渣的命,值吗?”
王朝明无言以对。
艾光英又接着劝说:“自古道,冲动是魔鬼;你砍死了他,也就把自己‘砍’进了监狱。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进去了,大婶怎么办?”
朝明母也附和着说:“是啊,明子,你要进了监狱,我还咋活?你要急死娘吗?”
王朝明浑身瘫软了下去,哀嚎地说:“我完了,娘啊,我的一生完了!”
王朝明绝望地与母亲抱头痛哭,艾光英陪着哗哗流泪。她想,王朝明不知道国家不准招复课生的高考政策,先把王朝明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再说,就善意地撒谎说:“朝明,你成绩这么好,大不了复课一年,明年再考。”
王朝明哭着说:“你不知道,我这事儿与成绩孬好无关。王老师告诉我了,是政审不合格,给我下的定义是道德品质可疑,永不录用!”
艾光英听后只能深表同情与惋惜,一副同病相怜的神态,无语更咽。随着王朝明哭得越是撕心裂肺、肝胆俱裂,艾光英越是神情悲悯、泪流不止。
天下事就是这么奇怪,日有白昼黑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喜怒哀乐,同因高考许习懦高中及第。入学这天,他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声鼎沸,一派喜庆、祥和、热闹的场景。许习懦一身新衣,仪表堂堂、神态端庄、披红带花,在父亲、艾光英和众乡亲们的簇拥下准备登上欢送他的拖拉机去大学深造。
突然,许习懦要大家等一下,说还有几句话要说与艾光英,不等艾光英及众人明白他什么意思,便拉着艾光英进了院子、屋子,并随手闩上大门、屋门。艾光英很诧异,惊问许习懦是什么事儿这么神秘,许习懦边卸佩戴的大红花边说要与艾光英再“逮一次老鼠”。艾光英惊讶之余讥讽许习懦没羞没脸,说院外有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