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蒙面人闪身进了屋内,朱老歪吃了一惊,刚要喊,那人对朱老歪低声喝道:“闭嘴!你要是敢喊一声,咱家立刻一刀宰了你!”
朱老歪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脑子却因此而极其灵光,听到这声音之后,立刻惊讶道:“安公公?你……”
蒙面人听到朱老歪叫出了他的身份,冷哼了一声,扯下了脸上的蒙面罩,果然正是安公公安喜山。安喜山冷笑道:“小子,耳朵不错,记性真好,竟然能够咱家的声音,难怪能做这样大的事情!”
朱老歪紧皱眉头,忍着身上的疼痛,轻声问道:“不知道安公公深夜来访,有何用意?是来杀我朱老歪的么?”朱老歪虽然心知落到楚随心的手中,是个必死的结局,可心中也仍然盼着能有机会活下去。
安喜山伸手从腰中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银牌来,只见那银牌上,刻着一个棕熊头的形象。安喜山把这块刻着熊头的形象递到朱老歪面前,冷声问道:“朱老歪,你小子认得这个么?”
朱老歪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公公是地网的大教头?”朱老歪顾不得身上疼痛难忍,跪倒在安喜山面前,叩头道:“地网驻望野城大丁朱老歪,参见大教头!”
安喜山长叹一声,冷笑道:“果然不出咱家所料,你也是地网的人!你是受何人差使,去刺杀河成书的?从实讲来!”安喜山把一个中了迷香的虎贲军推到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到朱老歪面前,一屁股坐下,目视朱老歪,眼中凶光毕露。
朱老歪苦笑,摇了摇头道:“公公虽然地位尊贵,是地网的大教头,可是恕朱老歪无可奉告!咱们地网的规矩公公并非不知,朱老歪只会听命于都教头和上峰小教头,就算今天来的人是一位大教头,朱老歪也什么话都不能对他说!”
安喜山探出右手,扼住朱老歪的脖子,狞笑道:“咱家可不管你的上峰小教头是谁!你们这几个蠢货坏了王爷的大事,咱家就饶不了你!这事发生之后,王爷震怒已极!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到顺亲王和楚随心这两个人的头上?万一他们两个人因此结识,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朱老歪喘不上气,只憋得脸通红,朱老歪极力挣扎,哀声道:“公公息怒!这事是我顶头上司小教头吩咐,朱老歪如何敢追问为什么!敢问公公,若是你的上峰都教头有令,让公公去依令做事,公公也敢抗拒吗?公公难道不知道咱们地网的规矩吗?”
安喜山手上用力,咔咔作响,几乎要掐碎朱老歪的喉管,安喜山掐了多时,用力一推,把朱老歪推出去一丈多远,朱老歪撞在墙上,又委顿于地。他身上穴道被封,想提起些内力都办不到。劫后余生的朱老歪大口喘着粗气,他知道,刚才安喜山若是再加一点点力,他的小命绝对不保。
安喜山皱眉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做这种蠢事!要不是河必同样愚蠢,几乎就识破了你们的计策!他娘的,这是哪个没脑子的敢擅做主张,违背主子的意思,去招惹楚随心?你们以为嫁祸给他那么容易吗?”
朱老歪喘息道:“小人不知!小人只知道听命于上峰!上峰叫小人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那顺亲王世子并不是小人所杀,是另外一名大丁所做,与小人无关!小人此时羊入虎口,已经是被舍弃的死丁,是个弃卒了!”
安喜山站起身,缓缓走到朱老歪面前,凶相毕露道:“你确实是个弃卒,只可惜你强大的精神力了!这事到了这种程度,就是都教头也难以在王爷面前交待!可怜咱们地网,给你们几个臭鱼烂虾就这样毁了!王爷已经和楚随心有过磨擦,已经知道不能招惹这个人,你们倒好,敢冒这样大的风险,栽赃姓楚的!王爷的大计,几乎毁在你们几个蠢货的手里!”
朱老歪抗声道:“正因为楚随心敢对王爷不敬,所以我们小教头才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我们成功刺杀了河成书,可楚随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