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的父亲,但显然更畏惧那领头差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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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自己母亲的背后躲去,但那捕头却笑嘻嘻地绕到妇人身后,伸手抬起了少女的下巴。
少女急忙躲避,却换来了那捕头的一声怒喝:“干什么?你躲什么?本捕头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把脸转过来!”
少女求助地望向妇人,但妇人却只是默默低着头,手虽然挡在少女身前,却也不敢多发一言。
捕头的手再次伸到了少女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你几岁了?”
少女不敢应声。
“几岁了,说话!”捕头瞪起了三角眼厉声喝问。
少女被吓得一激灵,低声嗫嚅:“十……十三。”
“哦,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捕头撇嘴一笑,又看了眼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妇人,然后怪笑着转身扬长而去。
日月升落斗转星移,几天之后,男人拖着被打成重伤的腿回到了家里。
妇人和少女把男人扶到房间中,帮他清洗伤口,帮他擦药,不足两岁的幼童则在哇哇大哭。
妇人问男人是怎么出来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
次日,一台花轿停在了男人家门口,没有什么吹吹打打的鼓乐手,也没有什么聘礼,只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奴拿着一份卖身的契书站在院里。
男人把自己的女儿卖了,换回了自己的一条命。
少女不识字,不知道那契书上写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些人是来带她走的,她不想走,于是求助地望向屋里的男人和妇人,但他们全都转过头去,避开了少女的目光。
少女哭着,声音颤抖地求救,朝着她的爸妈伸出手去,但抓住她的却是那个贼眉鼠眼的家奴。
少女塞进了花轿里,一路抬出了村子。
这小村距离县城很近,两名轿夫抬着花轿没一会儿就进到了城里,来到了一间并不算阔气的家宅。轿子没走前门,而是从后门进去,而那个满脸横肉的三角眼捕头已经一脸狞笑地等在院里了。
“郭头儿,人给您带来了。”那家奴贱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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