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很生气,虽然那鬼已经停止了攻击动作,但黄哥的拳头却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咚咚咚的拳头砸落声,那只就像是花生成精一样的邪鬼被打得彻底变了形,就连身体都开始溃散了,空气中也弥漫起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觉得揍成这样也就差不多了,所以伸手拍了拍黄哥的肩膀示意他暂停一下。
黄哥很不情愿地停了手,撇着嘴站到了我身边。
而我则拿出手机,驾轻就熟地找到了宁空那段超度经文,对着地上不成人形的鬼魂按下了播放键。
宁空那舒缓的经咒声缓缓从手机里传出,只几秒,空气中的臭味就消失不见了,弥漫在房间里的阴气也变成了灰蒙蒙的雾,等雾散之时,我们已经不在杜俊家的储物间里,而是来到了一处有些破旧但却十分干净的家宅之中。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少女背着背篓从里屋跑出来,她十几岁的模样,清晨的阳光洒在她挂着微笑的小小脸颊上,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就像一幅画。
我在最后张开的鬼域里穿越了时空,来到了这个不知什么年代的农家小院里,就站在少女身旁,但她看不到我,高声说了句“我出门了”,少女便背着背篓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小院。
天刚放亮,村子里已经能见到扛着锄头或者拿着柴刀外出干活的人了。少女和这些人很熟悉,微笑着向他们招着手,打着招呼,那些人也面带笑容回应着,村中一片和谐。
少女出了村子,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向东边那座高山。
来到大山背阴的一面,少女开始在草木之间寻找她需要的东西。
有时她会采一些形状奇怪的蘑菇,有时则采摘一些小而鲜红的果子,有时她还会连根拔出一些树叶形状奇怪的植株。就这样忙碌了不一会儿,身后的背篓就被装满了。
她对今天的收获很是满意,于是笑呵呵地跑跳着回了村子。
家里,一妇人已经煮好了饭菜,虽然只是
。粗茶淡饭,但少女闻到了饭菜香还是非常高兴地放下背篓跑进屋里。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和一名幼童,妇人把饭菜放好就忙着去照顾小孩,只是摆手催促少女赶快吃饭,吃完饭还要跟着男人去地里干农活。
就在这时,村里突然一阵骚乱,杂乱的脚步声和嘈杂人声在屋门外不断响起。
接着,房门被一脚踹开,几名衙役呼呼啦啦闯进了这个普通至极的农家小院。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生着一对三角眼的丑陋男人,他穿着县衙捕头的官服,腰间挂着大刀,看了饭桌上的男人一眼,挥了下手冷声命令道:“就是他,带走!”
几个衙役冲上来,锁链哗啦一下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动作粗暴地将男人向外面拽。
男人一脸无辜,高声质问:“为什么要抓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领头的那三角眼捕头冷笑一声,用高高在上的不屑眼神看着男人哼声说:“什么都没做过?县爷吃了你们家卖的草药都吐了!你们这就是打算毒害朝廷命官!给我带走!”
男人像是完全听不懂这捕头在说什么,连连摇头,家里的妇人则拉着少女跑过来跪在捕头面前,带着哭腔说:“我们不知道什么草药,大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但是一名衙役拎着少女的背篓走了过来。
那三角眼捕头的朝背篓里看了一眼,抓起一株生有红色小球果的植物冷声说:“看见没有?就是这个!县太爷就是吃了这个身体才不舒服的。本捕头一路追查,很明确就是你们家把这草药卖去药铺的,说是什么草药,其实根本就是毒草!药铺掌柜现在已经斩了,你们家现在也是人赃俱获,什么都别说了,人带走!”
衙役们可不管妇人如何哭求,粗暴地拽着男人出了屋子,但那捕头却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将目光却落在了妇人身后的少女脸上。
少女很害怕,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