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存在于莫齐梦境中的陌生人的邀请,这感觉……
我很难说清楚现在的感觉,尤其是我手里还攥着一根生锈的钢筋,这就更加微妙了。
常言道也站在原地没动地方,似乎心里正在权衡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之前被我们一路跟踪的那个穿夹克的“疯子”从院里蹦跳着出来了。他来到那个穿套头衫的炸毛大叔身后,语调随意地问道:“师傅,刚才景南大福居那个老头又给我来电话了,还是他儿子的事儿,我跟他说没事,不用管,可他就是不信,非要您过去瞧瞧不可,说多少钱都行,您随便开价。嘿嘿,要不,我替您跑一趟?”
“先等等。”炸毛大叔朝着夹克男轻轻压了压手,目光继续投在我和常言道这边。
那夹克男这时也朝我们看了过来,眨巴了两下眼睛,继续保持着随意淡定的态度说道:“这俩小子从广州街开始就一路跟着我来着,就是普通人,没有妖鬼气。”
这话让我心头一动,不免又朝常言道看了一眼。
其他的先不论,妖鬼气……能说出这三个字来,就证明这个穿夹克的男人不简单,那他口中的师傅就更是个人物了。
我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钢筋,这东西对付普通人确实能行,但对付有阴阳眼又懂咒法的人,这根本就是小孩子手里的玩具枪,连吓唬人都办不到。
止增笑耳!
我干脆把手里的钢筋扔了。
常言道似乎也和我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手一撒,钢筋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炸毛大叔微笑着淡淡问道。
这话可以有一语双关的理解,是指我俩不是梦境之中的人吗?
我凑近了常言道耳边小声问:“这是什么情况啊?”
常言道也凑过来跟我咬着耳朵说:“我也不知道啊,以前在我家练习的时候从来没遇到过,这个梦从一开始就不对劲,压根儿就不应该出现你父母家人。”
“这跟我家人有啥关系?这炸毛我压根就没见过。”
“跟你确实没关系,但可能跟我有关系,也许是我爸或者我师傅认识的人,我隐约有点印象。”常言道深深锁着眉头低声说道。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明明是你的事反而先怪起我来了!”
“嘘,你别这么大声!”常言
。道瞪了我一眼,随即紧张地看向那个炸毛大叔。
那大叔还在门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在他身后的夹克青年则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无精打采的,根本没把我和常言道当回事。
“要不要进屋喝杯茶?你好像脚有伤,我可以帮你治一下,药到病除。”炸毛大叔微笑着朝我扬了扬下巴。
“我没钱!”我高声说。
大叔咧嘴笑了笑,轻轻摇头说:“免费的。”
“免费的……那你肯定有阴谋,别以为我们是小孩就随便糊弄!”我挺着胸扬着脸说道,管这人是什么来头,不过就是梦里的假人。
常言道这时却轻轻拽了下我的衣服,然后向前半步,朝炸毛大叔轻轻点头问了声:“您认识习麟吗?”
“谁啊?”炸毛大叔微笑着问道,但这反应看着就很假,显然他是知道习麟这个人的。
我也听过习麟这个名字,是常言道的师傅,也就是白无常。
常言道应该也能看出炸毛大叔在装傻,所以没再追问其他,只是轻轻点头说:“没事。”
“那,要不要进屋坐坐?”炸毛大叔再次提出了邀请。
“好。”这次常言道答应得很痛快。
炸毛大叔显得很高兴,回头对身后的夹克徒弟说:“去泡一壶雪顶莲花。”
“啊?雪顶莲花?给这俩小孩儿?”夹克青年很是诧异。
“快去。”炸毛大叔摆手催促了下,等那夹克青年一脸不情愿地走了,才又满面春风地朝屋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