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水鬼只在台风天出没,现在台风过去了,那东西也不会再出来搞事了。
所以我也没在大厅里守着,和麻子、赵勋一起坐代步车去了诊所处理伤口。
诊所医生刚给我擦药包扎好,手机就叫起来了。
看一眼屏幕果然是迟祥,我干脆挂断关机,懒得听他跟我磨叽。
医生说我受的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跟医生道了谢就回到酒店套房里躺下休息,可刚躺了还没到十分钟,门铃声就响起来了。
我心想这个钱静波用不着这么现实吧,这就要把我撵走吗?
气呼呼过去开门,脑袋里也想好了对喷的词,可门一开我却发现外面站着的并不是钱静波,而是两个中年女人。
她俩一个穿着酒店的保洁工服,另一个则穿着蓝色的海岛风长裙,看肤色长相应该都是本地人。
我纳闷地问她们俩:“有什么事吗?”
那个保洁员左右看了看,一把将那个长裙女人推进屋里,随后重重关上了房门。
这个穿长裙的女人二话不说推着我就往里屋走,到了远离落地窗的里间卧室反手关门上锁。
我被吓坏了,手脚并用地逃到大卧床的另一端,两手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恐惧地看着她警告说:“你别过来啊!我可练过格斗!”
那长裙女人很局促地看着我,咽了下唾沫才小声说:“我在海滩丧看见里了。”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地问。
“我看见里钻租了……里……里不怕他!里索……里索棱粗了……粗了……”她说话结结巴巴的,普通话讲得就跟念咒语一样,根本猜不出来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放下了花瓶,但依旧隔着大床问她:“你说慢一点,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她连忙吞了下唾沫,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地纠正发音艰难地用普通话说道:“里棱……里棱……驱邪!”
我听懂了最后的“驱邪”,大概猜了下前面的内容就点头说:“对,我是玄师大先生,来岛上就是为了驱邪!”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要说什么,但目光快速游移着有好像不知道该从何开口讲起。
我把花瓶放回到床头柜,放慢速度耐心对她说:“你说说在海边祭拜的是什么东西吧。”
“那四海森……”
“海参?”
“海……神!”她很吃力地发出了卷舌音。
“哦,海神。”我恍然大悟,渐渐有些明白她们的说话方式了。
她点点头,又咽了下唾沫继续吃力地说:“海森变了,有人死了,海森开始罚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海神变了,杀村里的人惩罚你们?”我问。
她连连摇头,想了想又仔细说了一遍:“海森保佑我们出海,后来有个人死了,死在海森面前,后来海森就不四海森了,他变层恶森,他开始撒……杀……开始杀四村子里的人,杀外面的人,海森变层了恶森。”
这次我是真听懂了。
她说村里祭拜的海神曾经是保佑人们出海平安的,但后来有一个人死在了海神面前,从那之后海神就变成了恶神邪神,开始杀村里人,还会杀死外来的人。
“那个死在海神面前的人是不是懂蛊术啊?”我问她。
她皱了下眉,好像不太懂我的话,但正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套房外面响起了重重的砸门声,还有人在外面喊:“常乐先生!常乐先生你过来开一下门,快点过来开门,我是钱静波!”
我顿时感觉不对劲,如果只是想把我赶走他没必要这么着急,又是扯着嗓子喊又是使劲砸门。
那长裙女人看起来更着急,她焦急又无奈地看着我,两手无处安放地上下动着,最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里演门!”
“啊?”我没反应过来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