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根头发用打火机点着。
本已经做好了孙三生一出来就大喊大叫的准备,可是头发并没有爆发出火球,而是迅速烧焦冒出一缕青烟。
孙三生没有出现。
我又试着点了一根,结果还是一样。
正纳闷是不是因为受了鬼上鬼身的影响,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天晴了,我们就坐在阳光下面,这种情况就算把所有头发都点着孙三生也不可能出来。
我叹气笑了下,收起装头发的盒子说:“天晴了,式鬼出不来。”
麻子点头“哦”了一声,接着长舒一口气撑着膝盖站起身,又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好心过来帮忙结果挨了一顿揍,现在全身上下哪都疼,回酒店那边估计还要听韩雪峰、钱静波他们的抱怨,想想都脑袋疼。
徒步往酒店的方向走,没几分钟就看见一辆电动代步车慢悠悠地开过来。
钱静波坐在副驾驶,看见我和麻子了立刻探头出来微笑招手,但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变脸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不等车停,钱静波就跳下车,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屎。
他手脚并用在地上爬了几下,好不容易调整好重心就百米冲刺一样朝我跑过来,到了面前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问:“你这一身伤……你跟岛上的人起冲突了?他们说什么了吗?有没有说要投诉什么的?”
我推开钱静波的手不爽地反问:“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我俩的伤吗?”
“啊,那个……他们到底说什么了?”钱静波真是只认钱不认人,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我也懒得和他说那些,和麻子一起坐到代步车里。
钱静波赶紧回来,先让司机开车回返酒店,然后继续追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的伤肯定是岛上人打的吧?你应该没说你是鼎丰请来的人吧?应该没说,对吧?”
钱静波急得满头是汗,嘴角一会向上一会向下,心情估计已经复杂到了极限。
看在他之前很配合我做活动的份上,我才耐着性子回答道:“我俩和岛上的人打了一架,他们倒是没说要投诉,我俩也没提鼎丰,但是只要岛上这些人不傻,他们肯定知道我是谁找来的。”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钱静波顿时慌了,两个眼睛不停眨,眼珠子左右乱转。“不行不行,得回去,得得得去找岛民解释一下。老李,调头去岛北生态村,我得过去和他们解释一下。”
说着,钱静波就让代步车的司机调头。
司机很听话地调转了车头,与此同时钱静波的手机也响起来了。
他被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看了下,脸色难看至极。
他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慢慢放在耳边都不敢出声问话。
我听不到打电话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钱静波的肩膀渐渐耷拉了下去,背也驼了,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
司机老李也看出钱静波的状态不对劲,就放慢车速问:“还去吗?”
钱静波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地说:“回酒店吧。”接着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没问他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得到。
回到酒店里,钱静波一转眼就没了影。
大厅的活动还在继续,我和麻子带了一身伤进到大厅都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紧张激动地盯着手里的兑奖票,等待着开奖结果。
最先发现我和麻子的还是赵勋。
原本她脸上还挂着笑,一看到麻子受伤了,她连奖票都不要了,赶紧跑过来问麻子为什么伤成这样,一边问一边心疼地去摸麻子脸上的那些淤青。
我看得有些嫉妒,怎么就没人关心一下我的伤,明明我伤得比麻子严重,鼻子嘴角都让人打出血了。
活动什么的已经没意义了,按照之前得到的那些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