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韵那双眼睛像嗜血的猛虎野兽,要将陆温暖碎尸万段。
她带着深大的仇恨疯狂地往朝着陆温暖冲去。
陆温暖从小身体反应机能就不太好,等她反应过来,想往旁边躲去。
陆诗韵已经冲到她的面前,牢牢地抓住她的胳膊硬是不放手。
“松手!”
陆温暖想挣扎出来,但陷入癫狂之中的人,力气出气得大。
她无法挣脱出来。
陆诗韵神色暴戾阴狠,笑容阴森吓人,“陆温暖,你就是仗着这张狐狸脸到处勾搭男人,今天,我就要划画你的脸。”
司南柏也是喜欢陆温暖的脸,只要她的脸毁了,司南柏就会喜欢自己了。
陆诗韵扬起手中美工刀直往陆温暖的脸颊刺去。
尖利的刀刃离陆温暖的脸越来越近,十厘米,八厘米,五厘米,两厘米......
要是刺进脸颊,陆温暖非但脸保不住,可能命都保不住。
眼看着美工刀就要刺她的脸颊,一只白皙却带着强劲力度的手死死地抓住美工刀。
美工刀划破了脆弱的皮肤,一股股鲜血染红美工刀,血珠不断地往下滴落。
在紧急时刻,胖白嫩的司南柏本能地抓住美工刀,抵挡住所有的伤害。
陆温暖和陆诗韵都惊愕地看向司南柏。
他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低头冲着陆温暖温柔地一笑,“暖暖,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笑容干净而明亮,一如当年的少年郎模样。
他掌心的血流得很急,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留下一大滩血渍。
陆温暖看得心惊胆战,虽然她已经不再爱司南柏,但任何一个女人看见别人帮自己挡刀子,都会心生感动吧!
还有深深的愧疚与不安。
她又急又恼地责怪道,“司南柏,你疯了,你是设计师,竟然手抓美工刀。”
幸好是美工刀,而不是更锋利的武器,否则司南柏的手别想要了。
陆温暖想掰开司南柏的手看一看伤势。
“我没事。”
司南柏警惕地握住美术刀不肯松手,担心陆诗韵再用美工刀伤害陆温暖。
陆诗韵的眼睛也被鲜血猩红了眼,她颤抖着身体看向司南柏,声音充斥着浓郁的嫉妒。
“她已经背叛了你,现在是你的舅妈,你为什么还对她好?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司南柏蹙着眉,抬头望着陷入癫狂之中的陆诗韵,“她确实真心实意对我好过。我和她在一起时,从没带她进过米其林餐厅,也没送过她珠宝首饰,更没送过她房子。”
当时,他真是傻透了。
居然为了考验陆温暖的真心,假装自己家境贫穷,害得她陪他吃尽苦头。
陆温暖是陪她熬过最苦日子的女人,而陆诗韵是陪着他享福的女人。
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一眼分辨出来。
陆诗韵激动得瞪大眼睛,额头的青筋都一根根凸起来。
“可我对你的爱也是真心实意啊!谁不想过得好一点舒服一点?若这也是过错,那全天的人都错了。”
陆温暖看着神情狰狞骇人的陆诗韵,悲痛地感叹。
“你说得没错,大家都拼命想过上好日子。你也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来达到目的,但你却丧尽天良,为了争夺司南柏,你算计我丢失清白。”
旁边的司南柏如遭雷击,瞳孔骤然间放大。
各种神色浮现在脸上,惊诧,狐疑与愤恨。
他从陆诗韵手中抢走美术刀,大声咆哮,“当年的事是你策划的?”
突如其来的力度把陆诗韵甩在一遍,她用力握住办公桌的边沿才勉强站稳身子。
她苦笑起来,“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想相信。你只会相信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司南柏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遭到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