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嚯地从座位站起来,阴沉沉地睥睨着陆诗韵,“你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来纠缠我。”
“因为你不要脸面,你都嫁给薄凛,还纠缠自个老公的外甥。”
陆诗韵在耍赖方面从不会输,双手环绕在胸前,下巴扬得高高的。
陆温暖不屑地冷哼一声,“果然是以鬼眼看人,满地都是鬼,以佛看人,众生皆是佛。你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把别人看成什么人。”
陆诗韵气得面红耳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陆温暖,你是什么意思?”
“你要是听不懂可以回去请教你的小学老师,我没有精力向你科普。”
“陆温暖,你找死是吧?”
陆诗韵扬起手想要打陆温暖,余光瞥见监控器,只能把手收回来。
她愤恨不满地瞪向陆温暖,“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陆温暖马上察觉出她话语中的深意,伸手抓住陆诗韵的胳膊逼问,“你又去做了我和波妞的亲子鉴定对吧?”
“是又怎样?”
陆诗韵直认不讳,反正她胜券在握,完全不怕陆温暖。
陆温暖使劲地把陆诗韵甩到另一边,“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又想做什么?”
陆诗韵神气地挑起眉,趾高气扬地宣布,“自然不让你好过。”
她已经把陆温暖住院生子的证据递交给姜希汶,只等着姜希汶让陆温暖出丑就好了。
然后,陆温暖被赶出薄家,她再嫁入司家,过上豪门太太的逍遥日子。
陆温暖忽然面露出哀婉的神色,“诗韵,我和司南柏早就结束了。我不会告诉他,当年是我给他的银行卡里充钱,也不会告诉他,你往我的水里下药害得我腹泻不止,结果参加不了留学考试,而你获得留学的名额,你能不能饶过我和波妞?。”
陆诗韵认为陆温暖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脸上的神情愈发嚣张。
“原本我想放过你,只需你划花自己的脸,再滚出南城,永不出现在司南柏面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看着你身败名裂,你的女儿以你为耻辱。”
陆温暖可怜兮兮地拉住陆诗韵的胳膊,“上次我给了你三百万,你答应过不再说出来,不然我再给你钱.......”
陆诗韵冷漠地甩开陆温暖的手,“要是我嫁给司南柏,还差那几百万吗?”
陆温暖的余光扫向门口,接着她顺势往后跌倒,无力地跌落在地面,痛苦地闷哼出声,“啊~”
声音戚戚然然,又使劲地掐着手,硬是逼着自己流出眼泪。
陆诗韵意识到不太对劲,但她回过神已经太迟了。
司南柏从门口神情阴郁地走进来,他弯腰想扶起躺在地上的陆温暖,“你有没有受伤?”
陆温暖垂下眼眸,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滑落下来,“我没事。”
为了避嫌,她推开司南柏的手倔强地爬起来,但看着司南柏的目光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司南柏,你来了正好,你向诗韵说明白,我们之间已经结束好吗?”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上次她把真相告诉了薄凛,他把波妞和我哥嫂都软禁在月庭山庄,实在不行,我再给她钱好了。”
陆温暖已然想明白了。
她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绝不能让陆诗韵再站在她的头顶,耀武扬威,胡作非为了。
司南柏的心里面是有陆温暖。
自从重逢后,陆温暖都是摆出生疏远离的表情,从未在他的面前露出如此憔悴柔弱的表情。
这成功激起了司南柏对陆温暖的保护欲。
他那张清冷的面孔浮现薄怒之色,直盯着陆诗韵,“刚才温暖说的话是真的吗?她才是往我卡里面打钱的人,为了争取留学名额,你往她的水里面下药?”
陆诗韵彻底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