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说完,便从包里再拿出几本账本。
但杜美翠仍催死挣扎诋毁,“大家不要轻信她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陆温暖杜撰的。”
奶奶也出声附和道,“我已经不认她了,她为了索要更多的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现在大儿子死了十年,她只有一个小儿子。
虽然在心里面是对不起大儿子,但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儿子去坐牢。
否则她死了都没有一个人为自己守孝。
陆荣生推着金丝框眼睛,神情憨厚老实,“温暖,你到底要多少钱才不闹腾?”
但陆温暖捕抓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狠厉。
她抬头直迎上陆荣生的眼,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真相是你爸爸是公司的负责人,公司出事了,他就要为公司负责人。”
“对,他确实错了,他错在太相信自己的弟弟,将采购部交给你,而将财政部交给你,所以以死来为自己的错误埋单。”
陆温暖想起父亲温雅的样子,心疼不已。
他总对家里人说,弟弟太不容易。
以前家里面实在太穷,无法供两兄弟一起读书。
后来他考上名牌大学,于是他去读大学,而高中的弟弟辍学工作赚钱。
父亲对此都有愧疚,所以他叮嘱家里人要对叔叔家里人好。
陆温暖也做到了,她把陆诗韵当作亲妹妹来宠爱,但这个亲妹妹在背后一次又一次捅她刀子。
害得落成现在的地步。
她想起可怜的父亲,对陆荣生的憎恨更盛,“但你才是罪魁祸首,你夺走我父亲的公司,还成为雪城的富豪,日子过得越来越来。”
“既然上天不惩罚坏人,那么我亲自来讨回公道。”
陆荣生依旧是憨厚老实神情,语气平和,“我也很心疼哥哥的去世,但你要说是我的错,绝不承认。”
陆温暖想起陆荣生去挖父母的坟墓,怒得额头的青筋都冒起来。
“你少虚情假意,你要是真的心疼,就不会让人去挖我父母的坟墓,害得他们死都不得安生。”
身后的薄凛感觉到陆温暖的身体抖动得更严重。
她父母坟墓被挖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生意场有生意场的规矩,可以耍手段,但不祸及妻儿。
而陆荣生居然连自个的哥哥坟墓都挖,简直是丧失人伦,恶毒得让人反胃。
当着媒体众人,陆荣生自然是不承认的。
“温暖,我都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是见哥哥的坟墓裂开了,打算选个好地方重新安葬他。”
话刚说完,下面有人喊道,“他撒谎。当初他让我们去挖坟的,我还录了像。”
陆温暖看向出声的人。
她没想到竟然那个黑强壮疤痕男。
疤痕男接着又说,“他还叫我怂恿受害者的家属去阻止陆小姐迁坟墓,骨灰都被砸了。”
陆温暖不明所以地看向薄凛。
他满是胸有成竹的样子,沉声道,“既然要做一件事,就要做到万无一失。”
陆温暖明白过来,这是薄凛让人叫来疤痕男作为证人。
记者们轰动起来,愤恨不满地追问。
“荣生先生,你真的叫人去挖了自个哥嫂的坟墓吗?”
“据说当初你只是农村的泥水匠,后来你哥哥成立公司带你出来,你才有今天的成就。你这么做就是忘恩负义,还恩将仇报。”
“采购负责任是你,而事故的原因是材料出问题。难道这是你给自个哥哥设计的局,想要把陆氏占为己有。”
.......
陆荣生再也维持不了憨厚老实的面孔,朝着保安怒吼道,“你们还在干什么,把这帮家伙全都轰出去。”
记者们见状追问,“请问你是心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