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突然,陆温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咳咳咳!”
她难受地咳嗽起来,声带沙哑地问道,“薄老爷子和我说了什么?”
薄凛脸色冷若寒霜,手中的力度加重几分,“你还在装蒜。”
陆温暖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红色,逐渐变为青色,眼睛开始冒起红血丝。
她使劲扯开薄凛铁钳般的手,“我都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道凌厉的寒光从他幽深的眼底闪过,语气裹挟着席卷掉一切的怒火。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在这种时候还能继续装下去,真是够敬业啊!”
陆温暖觉得薄凛就是一个疯子,又或者是个神经病。
阴晴不定的性子,昨晚还搂着她一起睡觉,两人还亲昵地吻上半个多小时。
今天他就要掐着她的脖子,看这个架势非得要弄死她不可。
“我装什么装?你是觉得我出现在兰月胡同很巧合?你认为我是跟踪了你?”
陆温暖在混沌的脑子里理清一点头绪,接着又说。
“薄大少爷,您真是高看我了,你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帮人,我有什么本事跟踪你?”
薄凛仍是板着脸,阴沉沉地瞅着陆温暖,“我给你三分钟解释时间。”
陆温暖清楚潜台词,若她给不出满意的答复,薄凛不再给她生路。
陆温暖费尽地吞咽着唾沫,“在嫁给你之前,我根本不认识薄老爷子。对于我来说,他是属于传说中的人物。”
薄凛绷紧下巴,形成两条凌厉的直线。
经过多次折腾,陆温暖终于明白薄凛对自己的敌意来自哪里。
她真的是太冤枉,简直就比窦娥还要冤。
“薄先生,您总说我算计你,但你认真地想一想。薄老爷子是你的父亲,他会要身世复杂,又坐过牢的儿媳妇吗?”
“我还生育过孩子,你们都是生意人,最懂得权衡利弊,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我在市小读书,直至五年级才搬走。我刚和陆氏集团老曾在蓬莱客吃完饭,就各自回去。正好车子经过兰月胡同,我想下来看一看。”
薄凛手中的力度稍微放轻点。
但语气带着凛冽地芒光,“你最好别撒谎,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陆温暖竖起食指和中指对天发誓,“以去世的父母发誓,要是我说的有一句虚言,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
薄凛不屑地冷哼出声,“别来这一套,我见多了。”
陆温暖明白薄凛绝情冷血,不会懂得父母对她的重要性。
她只能补充道,“你可以查到我的行踪,还有通话记录,我从未在私底下联系过薄老爷子。”
薄大走到薄凛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薄凛松开了手。
陆温暖捂住疼痛的脖子,喉咙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看来她又被他伤着了。
她忍痛抬头看向薄凛。
他接过薄大递来的手帕,从容不迫地擦拭手掌,“你离开雪城时,多少岁?”
“十岁!”
陆温暖声带伤着了,说出来的话刺耳又沙哑。
薄凛的瞳孔骤然收缩下,英气的剑眉皱在一起,薄唇也随之抿起。
他别有深意地暗嘲,“这个世界巧合的事情真是多啊!”
陆温暖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从小就在雪城长大,后来家庭发生变故,就搬去北城躲难。
但逃到了北城,也被人挖出父亲的丑事,她受到各种校园凌辱事件,直至考上N大。
她终于能长松一口气,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没有人欺负她。
后面她遇见司南柏,他用最大的善意来包容她......
陆温暖摇了摇头,不想再回忆。
过去就是过去,毕竟现在司南柏恨透她了。
薄凛转身往前走去,陆温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