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老曾长长地叹了一声,愤愤不满地抱怨。
“两个月前,经理终于退休,位置空出来。我在陆氏干了快二十年,再怎么样都该轮到我。”
“但杜美翠把自己的外甥安插进去,那个小子刚毕业不够一年,凭什么坐上那个位置。”
“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真的太欺负人。”
陆温暖明白老曾找自己的缘由。
她亲自给老曾倒上一杯酒,别有深意地说,“杜美翠掌管了陆氏财政部十几年,根深蒂固啊!”
老曾雄赳赳地拍着桌子,破口骂起来,“当初正是她帮老公挪用公款炒股,导致出现资金问题。为了快速弄到钱,陆荣生采购不合格的材料。”
陆温暖心猛地咯噔一下,惊喜地看向老曾,“你有证据吗?”
“大小姐,我知道陆总死的很冤枉,也想帮你,但我还是在陆氏就职,现在陆荣生才是公司的老板。”
老曾皱起眉,面露难色。
陆温暖清楚也不好再多问下去。
两人吃完饭后,便各自散去了。
陆温暖搭上出租车,满腹心思地看向窗外。
车子开过市小附近的兰月胡同,她出声喊道,“停下来吧!”
司机停下来,陆温暖付钱后,走进兰月胡同。
以前,她每天上学都要经过兰月胡同。
春天时,那里柳树冒出嫩嫩的枝丫,拂过脸上痒痒的,酥酥的,还有美丽的紫荆花。
等到夏天,胡同的两边人家种植的花娇艳地盛开,有月季,有水仙花,有蔷薇。
但最美还是爬在墙壁上的牵牛花。
牵牛花也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作夕颜花。
陆温暖漫步走过胡同,景还是那样的景,没有什么太大改变。
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止了转动的步伐。
忽然,她看见一个白桦树般直挺修长的声音突兀闯入眼帘。
只见那人穿着黑色毛衣,披着黑色披风,散漫地站在紫荆花树下。
缤纷色的花瓣纷纷往下落,有一朵紫荆花从枝头掉下来,落在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华美容颜。
陆温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会遇见薄凛。
他是个典型的工作狂,生活向来都是三点一线,工作,睡觉,锻炼。
陆温暖完全没想到薄凛会独自一人出现在兰月胡同,不过她不想见着他。
于是,她偷偷地转过身子,打算要逃走。
薄凛不经意间转过身子,正好撞见某人神经兮兮地挪动身子,像是一只正在偷油的老鼠。
她怎能在这?
他坚毅的剑眉往下一沉,微眯起眸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女人。
她缩着脖子,肩膀往上耸起,轻轻地抬起脚步,再缓缓地放下,又慢慢地往前走。
那个动作难看到了极点,完全上不了台面。
等她走远点后,握住拳头撒腿往前跑去。
薄凛摸着下巴,深思起来,“我长得真的有那么可怕吗?每次她见着他,就跟见着活阎王似的。”
等陆温暖快要消失在拐弯处,他挥了挥手。
于是有两个人凭空出现在陆温暖的面前,将她的去路都阻挡住了。
其中一个,还是薄大。
陆温暖吓得眼睛都瞪大起来,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薄大伸出手,恭敬而不失风度地说,“少夫人,请您留步。”
陆温暖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不情愿地转过身。
薄凛背倚着一人大的紫荆树,谙熟地打着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他深吸了一口香烟,悠然地吐出烟雾。
烟雾随着风飘散开来,他居高临下地朝着她勾了勾手,那个样子像召唤一个小狗小猫。
陆温暖讨厌死了薄凛神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想走过去。
他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