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景要去洗澡的时候,宫辞恩嘴角一弯,白皙的脚尖在他膝弯轻轻一点,将人推倒在了床上。
念景跌坐在床上,手肘撑着床,眼里一片隐藏的凶狠。
宫辞恩交叠的双腿缓缓站起,顺势俯身坐在了他腿上,抬手按着他的肩:“我这个人比较随性,不爱按部就班,多余的步骤就省了吧,咱们……”
宫辞恩轻笑,低头吻住了他的唇,香肩半露:“……一步到位。”
念景轻哼一声,仰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月上中天时,屋里一室旖旎。
宫辞恩眼梢一片晕红,泛着水汽,躺在念景臂弯里一动不动,眼睛闭着,纤长的眼睫轻轻地颤着,很轻的一直在喘气。
念景搂着她,借着氤氲的床头灯一直看着她,满目柔情化成一滩水,光是看着,就要把人给融化了。
宫辞恩没有睁开眼睛,但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红唇上挑,勾出一丝轻笑。
念景就又觉得心里发热了,手指在她细滑的手臂上轻轻的揉捏着,一低头,轻轻地舔吻着她软软的唇。
“我累。”
“嗯,好。”念景宠溺的哄:“不让你累。”然后继续情色的吻着。
宫辞恩脸上发烫,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一眼当真嗔怒哀怨又娇羞明媚。
念景看的心头一热,双手一紧将她用力抱紧,吻得又凶又急。
宫辞恩咬着唇,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一片清冷中透着媚骨天成。
情暖的都要燥了。
……
白天黎然在医院里又守了一天,到了傍晚临时有事才回了一趟队里,今年队里的新一批选拔已经开始了,按理说应该是容墨盯着的,毕竟是特种小队的选拔,也不算是小事了。
可选拔刚一开始,时浔和傅予就出事了,之后就是慕水色的案子,容墨就一直挂机,而他自己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紧跟着又跟大家一起出任务,队里选拔的事他就交给了手下去做,总归才是第一轮的海选。
黎然心里是记着这个事儿的,但想着等三个月过后筛选到了最后几轮再亲自带队,谁知就在下午队里闹了点事。
一个被塞进来的关系户,竟然把教官给打了,不仅还手,还满口咒骂,在训练营里闹腾得很。
容墨最近一直挂机,队里根本就没想过联系他,电话直接就打到了黎然这里。
黎然一听心里就火了,他从小令行禁止,规矩是刻在骨子里了,最烦的就是不守规矩的刺头,还是这种关系户,具体情况他不了解,但电话能打到他这里来,想来队里是不好处理了。
刚结束了任务,亲眼见证了傅斯年的生死一线,黎然情绪大悲大喜,心情本就不痛快,这下算是触了他的逆鳞了。
回到队里,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拎过来先爆揍了一顿,直接把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被他揍得像个小鸡仔一样蜷缩着瘫在地上。
整个训练场一阵寂静无声,全都看傻了。
第五区的两位队长是出了名的端方儒雅好说话,脾气好,接地气,名声在整个京区都是一等一的。
就从来没见过黎然发这么大的火,全体集合,被迫看着他揍人。
黎然的确是有些泄愤的私怨在里面,他们在前线殊死拼搏,次次见血,根本见不得这些后方的少爷兵们作威作福闲扯淡。
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敢跟教官动手,简直不能算是一个兵,就是个土匪!
纪律大于天,即便有再大的理由,第一不能动手,第二不能骂脏。
第三,还是个无能的草包。
条条都犯在黎然的忌讳上。
黎然特意叫了集合,全线围观,就是为了杀一儆百。
他和容墨就任的时间并不长,且又实在年轻,还是世家出身,即便肩抗功勋,也还是免不了被人看轻,尤其是在这种局势不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