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景安抚好了母亲的心,端着那一小碗熬好的药汁上楼去了。
宫辞恩刚洗完澡出来,浑身都散发着氤氲的水汽,身上只随意裹了件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一双白皙的长腿优雅而慵懒的交叠,正在跟人打电话。
念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关上了门,将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进了浴室。
宫辞恩回头看了一眼,窝在沙发里动都没动一下。
“你问这个啊。”
“啊,反正不是我……”
“怎么,斯年很介意吗?”
“那还挺可爱的……”
念景出来时正好看到她嘴角抿起的一抹笑,有点坏坏的,色气又俏皮。
念景眼梢一眯。
挺可爱的……斯年吗?
“昂,是鬼手吧,我没怎么注意,另一位不太像……”
“鬼手大人那双手一向鬼斧神工的,有很大的可能……”
宫辞恩突然有点恶趣味,压低了声音:“是全都……了?”
念景听不到电话那边是谁,但也猜到是时浔了,也不知道时浔说了什么,宫辞恩突然就仰头闭眼乐了起来。
“鬼手大人是有点小癖好的……”
“那倒不至于,他笔直,就是欠……”
“看着不像吧,人都是不能细看的啊……”
念景狐疑的一歪脑袋,这都什么跟什么?
宫辞恩对着电话笑了一会儿,也没再多聊,挂了电话。
念景拿着吹风机走了过去,动作很轻的将她头上顶着的毛巾拿了下来:“下次洗完澡,先把头发吹干。”
宫辞恩仰头一笑,懒洋洋的。
念景就不忍心教训了,但还是又多嘴嘱咐了一句:“我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去,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会偏头痛吗。”
“没事儿。”宫辞恩晃了晃脑袋,几缕发丝散了下来。
念景手指温柔的穿在她发间:“恩恩。”
宫辞恩嘴角一勾,仰头斜睨了他一眼,啧了声:“……好吧。”
念景一低头,轻轻咬了下她的唇,奖赏:“这才乖。”
宫辞恩一开始乖乖的让他亲,后来一皱眉往后退开:“你身上什么味儿,又苦又臭的。”
念景这才想起来:“对了,你先喝药。”
宫辞恩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念景端着药走了过来,一看她的脸色,眼神就暗了一些:“没得商量。”
念景平时对她简直算得上是逆宠了,各种无脑宠,甚少有这样语气严肃的时候,宫辞恩一撇嘴,凝眸看着他故意放下来的脸色,眼底轻笑,心中倒是有种异样的心动。
这男人,要命的很。
宫辞恩美目流盼,乖乖伸手:“喝就喝嘛。”
念景神色瞬间就软下来了,坐在了沙发扶手上,将药碗递给了她:“好乖,那你自己喝,就一小碗,已经不太热了,正好能喝。”
药碗一递过来,宫辞恩就拧了拧眉,叹了口气,接过了碗,闭眼直接一口闷了。
念景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等她喝完了,顿时放心了。
宫辞恩脸色难看的不行:“臭死了,呕……”
念景手指抹了抹她的嘴角,直接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细细的舔吻。
宫辞恩一愣,接着就笑了起来,玉臂直接环住了他的脖子,坏心眼的将自己口中的药味弥漫至他的口腔,一个吻尽是笑闹。
念景没觉得苦,还觉得有点甜。
他捧着宫辞恩的脸,看着她眼底的缱绻笑意,心里更加温柔:“刚才是在跟小浔聊天吗,都说什么了,斯年怎么了?”
宫辞恩嘴角一抽,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转开脸:“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看她这样,傅斯年应该是病情没有加重。
“那我要是想知道呢?”念景搂住了她的腰,浴袍松松散散的,滑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