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闹得正欢的时候,容墨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今晚上是谁守在这里,要不要他过来。
时浔还有点小感动,表哥这时候还能想到她和斯年,那的确是真爱了。
不过就眼前这一堆人,还真不差表哥一个。
时浔没让容墨他们过来,别说他们,就连念华和宫辞晚都让她撵走了,洛尘和白星乔也被撵走了,病房里也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况且这四个人要是都待在这里,这一晚上估计谁都别想睡,别说来探望傅斯年了,傅斯年病情不加重就是好的。
“没事儿不用天天往这儿跑,斯年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了,瑾年哥也一直守着呢,忙你们的就行。”时浔神情疏懒地笑:“真等需要人的时候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的,一个电话就得给我过来。”
时浔都这么说了,几人也就没再客气,干脆一起走了,除了总院四人还拐了个弯一起约了个宵夜。
时浔后来看到了这几人的朋友圈,那叫一个气啊。亏她还担心这四人在一起还会有点尴尬,想让他们慢慢磨合,这下可好,人一转身干脆单约去了。
时浔回到病房,傅斯年正在闹脾气。
傅瑾年回头看着她,头都大了,长呼了一口气,无奈又无语。
时浔有些狐疑,无声的询问。
“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先说想要擦擦身,后来又死拽着被子不给擦。”傅瑾年郁闷又无奈。
时浔:“……”
时浔立刻看向傅斯年,果然,那双好看的眸子瞬间凌厉的盯了自己一眼,她赶紧咬了下唇,含糊地道:“没事儿,他可能是见我一直不上来,发脾气了吧……”
傅瑾年轻嗤:“矫情。”
时浔忍着笑:“没事儿,大哥你休息一会儿,我帮他擦……”
傅瑾年乐得清闲,哼了一声站起身:“行,那我下楼转转。”
“好。”
等傅瑾年一走,时浔就扒着墙乐起来了。
她都快忘记了,傅瑾年一句话,又把她的记忆勾起来了。
傅斯年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时浔笑了一会儿用力一抿唇,低着头乖乖的走向浴室,很快又扒着门露出一个脑袋:“……我很快啊,一会儿就给你洗。”
傅斯年:“……”
时浔笑着关上门,拿了毛巾打开了水龙头,想了想,将水声开大了一些,拿出手机躲在最里侧给宫辞恩打了个电话。
念家。
念景正在厨房里盯着小药炉,学着看火候。
中药的味道总归是不好闻的,但念景却仿佛闻不到似的,在厨房里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念夫人说要她来盯着念景都不肯。
客厅里,念父念母还在看电视,念母时不时还会往厨房的方向看一眼,念父则是一点都不担心,等念母又一次想起身去厨房看看的时候忍不住说道:“哎呀你就是个爱操心的命,他还能把厨房点了是怎么着,老实待着吧。”
“我不是怕他把厨房点了,我是怕他把恩恩的药给熬干了,我闻着这味儿是差不多了……”念母放下杯子,还是起身去了厨房。
念景掐着表看时间,药已经熬的差不多了,正在过滤药渣。
念母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他一遍一遍的在过滤药渣,神色专注认真,一个小药炉,煎了几个小时的药,最后倒出来就小小的一小碗。
念景将药碗放到一边,将小药炉静置在一旁,拿了干净抹布将倒洒的药渣和药汁都擦干净,这才转身看了过来,眉目间尽是温和的笑:“妈,看什么呢。”
念母见他老早就知道自己过来了,忍不住一笑走了进来,盯着那碗药看了看,忍不住拧了下眉:“看着都苦,恩恩能喝吗?”
“她很乖的。”念景笑着说。
“你啊……”念母一看儿子这笑容和语气,自己都觉得脸红。
对着自己的母亲,念景还是有些腼腆的,笑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