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死死的抱住她。
“对不起……”
“水色,对不起……”
“我忘了……”
当年的他,真的,太小了……
两岁多的孩子,当年的一幕再刻骨铭心,但在一颗小心脏上还是没能留下太多的记忆。
二十年后,慕水色提起当年的事,他能在一瞬间想起来。他记得自己曾在幼时曾遇到过一个小女孩儿,他记得自己曾弄哭过她,保护过她,这段旧事被提起时,他恍惚的记忆会逐渐清晰。
可过往的二十年间,他真的,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那是在二十年前,不记得那是在西南。
不记得,那是慕水色。
容墨死死地抱着慕水色,听着她委屈悲戚的哭声,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悲痛。
这几天里,所有人都在遗憾,都在惋惜。如果二十年前遇到了,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只是从未有人想过,别人口中的遗憾,原来竟是真的。
二十年前,他们真的遇到了。
可是他忘了。
水色一直都记得。
只有他忘了。
容墨从没有那一刻这样痛恨自己,他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一声一声的说着亏欠,低头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第一次,泣不成声。
时浔看着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眼睛酸胀的几乎要看不清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转身走了出去,悄悄关上了门。
师父不会再寻死了。
她找到了她的光,她在炼狱沉浮了二十年。
她要上岸了。
……
容墨的批文一直被扣着。
容墨等了一周,等不下去了,但是上首不见他,明显还在动气。
容墨索性破罐子破摔,第五区也不去了,整天呆在北城第一监狱,也不穿制服,也没人敢赶。
后来,是秦先生主动找到了他,说愿意将慕水色转移到第五区监狱,让他振作起来,回去复职。
容墨心中没有半分涟漪,且蹬鼻子上脸,让秦先生帮他说情,早日将批文给他。
秦先生那个气的……
他看在傅斯年面子上主动跟上首提了这事,能把慕水色转移到第五区已经是胡闹了,容墨非但不领情,还真把他当枪使了。
秦先生也就心里这么想想,没真生气。他看出来容墨不是故意耍无赖,他是很平静很认真的提起请求。
“容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先生见过少年意气风流的模样,真真是有点惋惜。
“少年人该志在四方,你……哎。”秦先生一向冷心,但看到昔日少年萎靡这般,还是有些惋惜。
“多谢秦先生,可是容墨志不在此。”
秦先生深深地看着他。
容墨沉默了片刻,补充:“……暂时,志不在此。”
秦先生:“……”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