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德环视一周,见除了贾世良之外,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不由得暗暗心惊,没想到这杨墨居然如此得人心,这么多人愿为其求情。
若说他们是看在吕文渊面上,倒也未必。
武人大多耿直,如果不是真心敬服某人,是不愿屈膝为其求人的。
“看在诸将面上,姑且饶你,下去吧!”
吕文德瞪了杨墨一眼,不甘心的下了逐客令。
“小生告退!”杨墨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诸位都起来吧!”
一眨眼的功夫,咱们这位郑国公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众将官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依次起身。
杨墨出了府衙大堂,满腔愤懑。
这郑国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虽也跟邓侯一样,生得相貌堂堂,没想到却是个傲慢无知的昏官。
跟邓侯和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
我救了你吕家人,你不仅不感恩戴德,反倒要明抢我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
他正想出府去散散心,远离这是非之地,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转身一看,原来是军师姚智胜跟了出来。
“姚老不在堂上侍候,怎么跟我一介刁民出来了?”
“堂上多得是阿谀之辈,少了我一个值什么?哪里比得上这里,一股英雄气直冲宵汉啦!”
姚智胜奉承了一句,满脸堆笑。
杨墨一愣,指着姚智胜笑道:“姚老又在取笑小生了。”
“小生刚刚才吃了瘪,被安抚使大人扫地出门。正憋着一肚子委屈,哪里来的什么英雄气慨?”
“你敢当面顶撞朝廷的封疆大吏,还说没有英雄气慨?”
姚智胜笑意盈盈,一脸的轻松。
自己吃了瘪,这老家伙怎么反而一幅高兴的样子。
杨墨顿时更加气闷了,质问道:“小生顶撞了安抚使大人,姚老您好像挺满意!”
“老朽满不满意何足挂齿?只要安抚使大人满意就是了。”
姚智胜捊了捊颏下短须,笑意更浓。
杨墨倒抽了一口冷气:“姚老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顶撞了安抚使大人,他反而心里高兴不成?”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姚智胜卖了个关子,引着杨墨来到一处院落。
熟练的打开房门,把杨墨让进了屋子。
这里正是他在府衙的住处。
给杨墨倒了一杯茶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你刚才的行为正合了安抚使大人之意。”
“此话怎讲?”杨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自己当面顶撞了吕文德,正是吕文德想要的?
“安抚使大人已经下令释放猛军俘虏,归还战利品,还要开放白河口榷场,以安抚猛兀儿人。”
姚智胜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假装喝茶。
眼睛却盯着杨墨的脸,充满期盼。
果然没让他失望,杨墨听了这话,一脸的费解。
“哈哈,哈哈哈哈,”怒极反笑,杨墨连连摇头道,“昏官,昏官啦,愚蠢至极!”
“先生慎言!”姚智胜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掩上了房门。
“你以为安抚使大人昏庸无能?其实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小先生可知,在我大胤漫长的疆界上,猛兀儿人分别于三处与我朝形成对峙局面?”
“其一在西川,其二在荆襄,其三在江淮。”
“如今,猛兀儿人集结重兵在西川一带,安抚使大人是担心祸水东引啦!”
“激怒了猛兀儿人,万一让他们把荆襄定为了主战场,那可就麻烦了。”
“吕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荆襄一带,这无疑是合了朝中其它家族的心思。”
姚智胜颇为无奈的叹息道:“先生现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