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寻果然是个隐藏高手,翁轶惊掉了下巴。
带着她轻松躲过巡逻的暗卫,然后轻巧地背着她翻过矮墙。翁轶是真的很吃惊,心中的烦躁都春寻好到离谱的身手被压下去了。
“……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春寻第一次被翁轶夸,有点害羞,“我年幼在家时会做一点农活,这些不算什么。”
翁轶:她寻思,春寻这身手普通农活也练不出来的啊。
春寻似乎是察觉到了翁轶的疑惑,“哦,我们也会上山采药补贴家用。山路凶险,林中兽多,我这些能耐也是迫不得已。”
“……挺厉害的。”
翁轶除了君子六艺外,只会几招简单的剑式,堪堪足以自保。
前世她能靠着那几招成功杀了陆行霈也是挺不容易的。
刚出宜王府两人就傻了。天色已晚,两个人又没有拿照明工具,宜王府地势又偏僻,走着走着两人就失了方向。
春寻已经开始自责了。
翁轶安慰她,“没关系的,到了天亮就好了。”
春寻更咽道:“那贵人冷吗?”
“不冷,别担心。你这样一搞,我心里舒服挺多了。你别哭了,抬头看看星星吧,今晚的星星很漂亮的。”
“嗯。”
春寻擦干脸上的泪后终于抬头。
翁轶看春寻不哭了后,开始打量这四周。
百米外有一颗大槐树,宜王府的外围没有槐树,她们现在应该是偏到京郊了。
夜还漫长,对于身手高、胆子小的春寻而言不是个好事。翁轶应该说点什么来宽慰这个小姑娘,可她找不到话。
话说翁轶最近接触最多的小姑娘就是朱家的那只小凤凰了。翁轶对朱婷搪塞多于交谈……
正在翁轶冥思苦想怎么再跟春寻说些话时,春寻重新低头看她。
目光里的明显的惊恐。
“怎么了?”
“贵、贵人!远处有马车行近的声音。”
“没事没事,别怕啊。说不定咱们还能搭个马呢。”
翁轶敢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敢大半夜闯进京中的多半是有官职的人。而那些人是不会介意捎带两个迷路的女子。
翁轶只是没料到,来的人是张治。
“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这同阵前对峙一般的询问,让翁轶更加确定了。
“大人莫怒,我们主仆两人游玩是误了时辰,天黑后又迷了路……”
张治眉头一拧,“京中的小姐都娇贵至极,门都不出,怎么可能游玩到忘了时辰。”
“大人,女子不是全然相同,我就偏爱看黄昏。”这话当然是翁轶胡诌了,她的原则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那你倒是奇怪了,行吧,我捎带你们进京。别想着做什么手脚,小爷我可是武将!”
这人说话还是这样……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张治的确算是翁轶的师傅。她那几式剑法,就是张治教给他的。
张治只身做在车梁上赶马,身边并没有其它人。
“将军怎么不带个车夫?”
“你猜。”
猜?猜什么猜,他这摆明了是不想回答她。
在翁轶上车前张治突然出声,“你们最好还是跟我一样坐在车梁上。”
翁轶‘为什么’还没问出来,就听到了春寻的尖叫。
“贵、贵人,车里有好、好多皮……”
翁轶也掀起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别怕,兽皮而已。”
张治听着翁轶的话有点稀奇,“你这小丫头倒是不怕。”
“将军此前是去参加围狩了?”翁轶这招叫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