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穿上试试吗?”
“啊……这……”
陆行霈双眉微促,“怎么,你还嫌弃?!”
翁轶赶忙回应,“不不不!我很喜欢。”
翁轶一边说着一边抱起了那堆衣服。
“我带回房间慢慢换,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衣服挺多,翁轶抱不过来。
“春寻,愣在那里干什么?!看不到这个小矮子拿不住吗。”
小矮子翁轶:大可不必。
她撑着一口气,决定为自己澄清,“宜王,草民如今是年岁小,不是长不高了,现在说草民矮,还是为时尚早。”
陆行霈眉头轻挑,看了看身前短自己半截的翁轶,“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是没有什么区别。”
以后会长高的。
“就凭你扒的那两口饭吗?呵~”
恶犬嘴臭,翁轶不堪其害,抱着衣服匆匆离场。
陆行霈看着翁轶狼狈的身影,嘴角扬起了傲人的弧度。
卫一暗暗心惊,主子这笑,是不是有点变态啊。不应该啊,主子这段时间都没有碰那东西……
——
“贵人,现在要换吗?”
随着春寻的话,翁轶开始重新审视这些衣服。
真的要穿吗?陆行霈是闭着眼挑的吗?多少钱?她会不会还不起?不想穿,挺丑的……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干嘛?”
“王爷吩咐,今晚的宴席上一定要看到翁姑娘的身影。”
是卫一的声音,今天相处的挺好,翁轶也不好意思让他难做。
“知道了,你就告诉宜王,翁轶一定会到。”
虽然翁轶不明白,不是节日、没有客人,这个小破宅子的莫名其妙主人为什么要办晚宴。
她叹了口气,如今还真是,不得不低头。
翁轶随手指了件烟波蓝的衣裙,“就它吧。”
修身的衣裙勾勒出翁轶的身段,虽显稚嫩,但也足以想到未来的风华。她头上干干净净,仅用一条浅色发带束了发。
翁轶不会梳什么时兴的发鬓,也拒绝了想要帮她梳头的春寻。
“不用了,我嫌麻烦。”
这就是翁轶常以男装示人的原因。
翁轶就这样过去了。
陆行霈的宴席不在正厅在庭院,清静异常,翁轶找了好半天。
原来就在那棵杏子树下,就摆了一张单薄的桌子,两把椅子。
椅子空着一个,是留给翁轶的。
翁轶也不客气,她找了好久这‘宴席’挺累的。一屁股坐下,自顾自倒了杯凉茶,灌进嘴里,这才解了渴。
“宜王殿下这‘宴席’可让我好找啊。”
陆行霈看了看她这副模样,有点奇怪,“我这府邸并不大,你也就走了两步路……”
眼看陆行霈还要接着说下去,翁轶赶忙转移话题。
“殿下这晚宴倒是新奇。”
“冷清吗?这样正好。”
陆行霈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翁轶怕看到他眼中的思绪,移开了眼,“冷清点也好,热闹的宴席也不一定使人尽兴……”
“翁轶,我问你,我疯吗?”
说实话吗?性子是挺不一般的。
“怎么可能,当然不疯。宜王殿下真会开玩笑,哈哈哈哈哈哈……”
“太假了,翁轶,别笑了。”
“哦。”
翁轶的笑随着陆行霈的话戛然而止。
此处除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别的人,现在两个人都不说话,静到了极点。
“翁轶,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像是怕翁轶挺不懂,陆行霈又添了一句,“在你提剑杀我的很多年之前。”
“是嘛……”翁轶不记得了。
“也是场宴席,翁轶,你不记得了吗?那场宴席上,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