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了罪，他应该接受法律的处罚，我很清楚。”
“但我更明白的是，佘师子能逃一次，那他就能逃第二次，对于很多人来说，他的死亡是当下最好的结果。”
佘师子当年做的事引起了全社会的恐慌。
所以这样的结局也是他罪有应得。
但现在是法治社会，所有的事都必须是在法律界限内发生。
在后续的调查中，因为纪凝的昏迷，这件事也一直无法了结，这件事便也就一直搁置着。
沈淮期间也在沈为国的安排下去看了心理医生。
幸好他的意志足够坚定，并没有发现什么恶化的倾向。
沈淮像往常一样去看望纪凝。
刚到病房门口，就被季司昂拦住。
沈淮当即就意识到不对劲，“凝凝醒了？”
季司昂点了点头，“她承认是自己杀了佘师子。”
沈淮看着纪凝病房门口站着的一排人眸色繁复凝重。
那天他和纪琛分开后拿着影集刚要上楼。
之后就看见陆眠眠跌跌撞撞的从花园后面跑了过来。
她的胳膊已经被血浸染。
沈淮没来得及问其原因，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朝着小区后门跑去。
那是让他做了十多年噩梦的根源。
哪怕只是一道残影，但对于沈淮来说，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他让陆眠眠进了公寓，并且告知她找到纪凝后两人都不能出去。
也不能找救护车，以防佘师子乘虚而入。
看着陆眠眠离开，沈淮上报申请了援助，迅速去追佘师子。
他没找到人。
他也没想到佘师子的计划那么周全，更没想到佘师子会破门而入。
当意识到自己被佘师子耍了之后，沈淮立马就调转方向，回了纪凝的公寓。
看到的便是纪凝手里的刀插在佘师子的胸口。
而佘师子已经没了呼吸。
那样的纪凝，冷如冰窟。
就连眼神，都恍若杀人的利器。
沈淮到现在还依旧记着纪凝那句“男人都是垃圾”的话。
纪凝忽然醒来，打乱了沈淮所有的计划。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沈淮刚迈出脚，就被季司昂拉了回去。
“沈淮，你疯了，你是要上赶着承认吗？”
如果沈淮承认了，那这件事将永远没有回转的余地。
佘师子的死也会被当成是沈淮的仇杀。
沈淮没有余力思考那么多，“我不能让凝凝一个人。”
沈淮刚挣脱，沈为国就拦在了他面前。
“她承认了，早在十分钟之前就被带走了，那些人只是为了搜查还有没有遗留下什么关键性证据。”
沈淮彻底愣住，“怎么可能？她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杀的了佘师子！”
沈为国神色复杂的看着沈淮。
“她是杀不了，可她说是佘师子自己捅的自己，就是想拉你下水。”
满是不耐的眼睛里划过震惊。
沈淮反复回想着沈为国话里的意思。
“是佘师子自己找死？”
沈为国瞥了一眼已经离开的人。
“嗯。”
简短的回答肯定了沈淮的疑问。
沈为国虽然不理解，但他更清楚，现在的沈淮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而纪凝，就像沈淮说的那样，一个小姑娘，根本杀不了发了疯的佘师子。
所以，这件事终究是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至于其中过程，谁也不会再多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