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昂知道陆眠眠性子倔，也不逼迫她。
考虑到现在事态的重要性，季司昂格外忧心的说道，“因为佘师子当年假死的事涉及到了很多高层，他的死亡原因现在上面的人也高度重视，你这样是瞒不了多久的，就算删了视频，他们早晚都会发现的。”
陆眠眠看着季司昂。
眼眶湿润。
“那个平板是我后来换的，本来就是个坏的。”
这种智能设备需要经常连接电源才会记录摄像头传送过来的数据。
一旦自动关机或者出现问题，它不会有任何记录。
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异常。
再加上这个平板是才换了不久的，所以以前的记录都在上面。
就算上面的人查，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
季司昂知道陆眠眠看见了全过程，但没料到陆眠眠考虑的这么全面。
“真正录制了内容的平板你藏好了是吗？”
陆眠眠点头。
季司昂也不追问，他知道陆眠眠是不会说的。
而且凭纪凝一个人也不可能杀死一个身强力壮的杀人犯。
虽然现在调查到的经过是这样，但季司昂心里却有一个很明显的怀疑对象。
沈淮是当时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
说不定就是他为了保护纪凝紧急之下杀的人。
但电梯里的监控显示他没有任何动手的时间，加上凶器的消失，所以沈淮很快就排除了嫌弃。
季司昂检查过佘师子胸上的伤口。
一刀毙命。
很像是沈淮的行事风格。
据沈淮的口供，他出现的时候纪凝就已经昏倒了，所以这件事如果陆眠眠保密做得好的话，最后只会是一个未解之谜。
想到纪凝，季司昂又异常心烦。
沈淮好不容易从当年那件事的阴影下走出来。
现在纪凝卷入其中，如果不是佘师子离奇死亡，恐怕当年的事又会重新上演一遍。
想到沈淮那即将崩盘的心理状态，季司昂摸了摸陆眠眠的头。
“沈淮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陆眠眠被佘师子选中成了吸引沈淮离开的诱饵。
不但害她受了伤，还无端卷入到这件事中。
沈淮一直守在纪凝的身边，得知陆眠眠这几天一直接受调查后，特意让季司昂带句话。
陆眠眠没有说话。
但她知道，除了她，沈淮就是另一个知情人。
因为当时纪凝杀了佘师子的时候，她从摄像头里看见沈淮出现在了客厅里。
所有的事情一目了然。
根本没有第三者。
按照沈淮现在的做法，他肯定会隐瞒下来。
所以陆眠眠能做的，就是在部队的人对她放松管控后，彻底毁了那个视频。
陆眠眠看着季司昂，“你为什么不戳穿我？”
季司昂被陆眠眠气笑了。
故作轻松的说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好不容易追到的你，怎么可能为了升官加职就出卖我的女朋友呢，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陆眠眠神情晦涩不明，“可你是……”
季司昂打断了陆眠眠即将说出口的那两个字，“佘师子该死，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该死在别人的手里，因为那样会多一个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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