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吗?”魏行知脸色倏然煞白。
程夫人郑重其事的道,“我以我和我儿子的性命起誓,若有虚假,那我们母子三人,不得好死,也请魏大人,能遵守诺言,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魏行知站直身子,“把程夫人单独安置,我出去一趟。”
她没回皇宫,也没回魏府,直接去了她在皇城开设的地下钱庄。
周汉那个游手好闲的,也被她安排到这儿了。
她刚一到,周汉就瞅见她急匆匆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她面前,“你怎么来了。”
魏行知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周汉,眼中的情绪让周汉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周汉上下打量了一眼魏行知,心里莫名慌慌的。
魏行知抓住他的胳膊,“我能信你吗?”
周汉摸了下魏行知的额头,“傻了?你当然能信我了,我们可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情意,你……”他脸色骤然一变,“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印象里,魏行知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除非是出了她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魏家军中还有个内奸……”魏行知整个失魂落魄,出了这事儿,她连马淮都不敢说,只能找周汉,因为周汉的父母早早的就去了,他几乎是在魏家长大的。
所有人都可能是内奸,但只有周汉不可能是。
“谁?”周汉拉着魏行知,穿过嘈杂的人群,找到一间安静隔音效果极好的密室,关上门。
他把魏行知按到椅子上,倒了杯水,“你这个反应?那个内奸,该不会……”
“字濯嬴。”
“啪——”杯子脱手掉在桌子上,茶水顺着桌沿流了一地。
周汉的手都抖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人故意跟你说这些,让你怀疑魏家军中的人……”
魏行知咬了咬下唇,神色复杂的道,“是程夫人告诉我的。”
程家跟西蜀的关系,不难猜出,程夫人既然敢说,就说明这件事有一定的依据。
“这件事,你只告诉了我吧?”周汉蹲到魏行知身前,仰头看坐在椅子上的她。
魏行知点了点头。
“除了这个……还有我爹的死。”
“潇叔?”周汉皱眉,“潇叔不是战死的吗?”
魏行知垂眸看着周汉的眼睛,“我也以为是战死的,可是程夫人说,程太傅跟那个人的书信往来中有提到,我爹的死是人为的。”
周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觉得这件事阿烊知道吗?”
魏行知阖上眸子,头脑一片混乱。
周汉站起身,轻轻拍了拍魏行知的背,“别着急,说不定这件事是别人故意混淆视听的,我们先找证据,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烊和马淮,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够了,关于潇叔的事,你回头找机会再问问老爷子和老夫人……”
顿了顿,他又道,“我回丹阳一趟。”
魏行知仰头,“不行,你冒然回去,乳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内奸,他会起疑心的。”
周汉咽了口口水,“没事,我有分寸,潇叔是在丹阳那一带战死的,我回丹阳先暗中查一下,至于回去的理由……这不是要年关了吗?我娘葬在丹阳,我回去祭拜,没事。”
魏行知眼眶微红,“要回去也是我回去……”
“你这边抽不开身,我回去看看,保证不擅自行动。”周汉捏了捏魏行知的脸,“行了,丹阳那边又不是没我认识的人,我要是查到什么了,就给你传信,如果潇叔的死真的跟那个人有关……我想你也不会怪阿阿烊的是不是。”
周汉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回去了,你得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