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地处肴山边缘地带,少平原,多山林,道路崎岖,侦骑害怕打草惊蛇甚至被伏击,不敢靠近侦查。
曹阳带着情报进入了帐篷,公孙懋左手提着水囊,右手在舆图上比划着距离,照目前情况对比双方行军速度,大概明天午时就可以追上那支队伍。
“不能掉以轻心啊!”情况很乐观,公孙懋偏偏假装老成的嘱咐两句,嘴角却带着明显的笑意。两人就营中琐事,明日行军路线等互相交换了下意见。
曹阳见天色不早,假借巡营之事,匆匆告辞。公孙懋客气的勉励了几句,打发他离去。
。。。。。
连续奔波一日,人吃得消,马也吃不消了,脱单落队的侦骑寻着一处溪流,翻身下马,赶走几步,噗通一声,跪坐在溪畔,狠狠滔起一捧水灌了下去,清冽的泉水一入喉咙,那火辣辣的干涩便消下去不少,一人一马,对着溪流,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痛快啊!
侦骑擦了擦嘴,正欲起身,只见粼粼水光之中,映射出一狰狞面目,他心下一惊,急忙侧身躲避,但已来不及了,只见背后呼啸声传来,嘎达一声,一石槌以庞大的威势砸在脑门上,半个脑门都凹进去了,白的,红的,喷溅了一地。
马匹受惊,正欲慌乱奔走,另两个高大身影,一人摁住脑袋,一人拿刀对着喉咙轻轻一割,马匹抽搐几下,倒地不动了。
溪流侧畔,原本宁静的林子忽然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无数双带着嗜血的眸子忽隐忽现,一列列军队踩着枯枝落叶,从藏身之地出来,身影快捷的穿梭着。
足足八百余人从林子里出来,整队,然后在少野带领下,悄无声息的朝着对方营地摸了过去。
夜晚的风是寒冷的,但每个人的心却是滚烫的,他们的眸子在燃烧,战意在咆哮。
前头部队早已扩散了出去,常年打猎锻造下的技巧,让斥候们不动声色,悄无声息,且不留痕迹的除掉了外围的岗哨。
为了以防万一,众人在一座矮丘后刹住了脚,坡地的另一边,不足两里路,就是东禺国的营地。
经过简单的伪装,五十名骁勇的武士学着少野教导的潜伏技巧,像蛇一样贴着地蜿蜒前进,偷偷接近了对方的宿营地,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这些东禺国士兵的身影,及营地防务安排,寻找着每一处疏漏的漏洞。
余下众人分成三队,朝着营地东南西三面包抄过去,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另外两个方位需要小心翼翼的绕一圈过去。
将其一网打尽,少野没想过,一实力不足,人手有限,二也是谨防对方困兽犹斗,增加己方伤亡,围三阙一的道理,少野还是懂的。
由于行军仓促,又在己方势力范围内,对面并没有花费力气搭建防御工事,只在紧要之处,安排了哨兵警戒。
辎重车随意放置一边,篝火上架着食物,往来的士卒们穿插着在无序的帐篷间走动,喧闹声借着风声飘荡着。
望着对面松散的样子,少野撇了撇嘴,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消散了,虽然自己这边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对面似乎也强不到哪去,有心算无心之下。
战斗很快打响,一捧箭雨先至,围坐篝火的士卒猝不及防,被射了个人仰马翻,五十余名摸上来的武士扔掉短弓,抄起腰刀,呐喊着冲了上去,砍瓜切菜般干净利落的收拾掉了拦路的几名士卒,随即气势如虹的朝着营内杀去。
众人也是错愕,没想到敌人竟潜伏到眼皮底下,猝然遇袭,哪敢抵抗,纷纷溃退,一时间,前面营地被五十余人搅了个天翻地覆。
“杀!”看到前锋已经动手,负责正面强攻的大毛带领两百余毛人武士快速突进,千步距离,转瞬即至,一头扎进了前锋打开的缺口里,把整个混乱扩散得更加涟漪开来。
另外两边听到呐喊声,巴塔,黑罴不敢耽搁,急急带领手下包抄过去。
整个营地内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