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舟市那边不肯吗?”
“不肯?你错了,在内地没有什么肯不肯的,说白了是关系不到位,我当时虽然拜托了这个陈广生,可他就是随便问问,压根就没有帮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我们父子,如果想摆脱曲家,只有去内地,这陈广生在内地手腕通天,如果这回,我们能在南谯这两个码头上,合作愉快,以后再去内地,见到就好说话了。”
“爸,您的意思是说,用南谯的两个码头,当做投名状?”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该争取的利益,我们还是要争取的,毕竟这还是他曲家的产业。”
李德福深深的抽了口烟,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些年,他为曲家当牛做马,本想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自己女婿这身份,曲家怎么着也该容下自己才是。
可两年前的那件事,彻底让他对此绝望。
那时他岳父还没过世,但已经是重病在床,李德福一直帮曲家兢兢业业经营码头,可就在老爷子病重前,全部要了回去。
而且他的老婆,竟然是除了一点点钱财之外,什么都没。
要知道,那几个码头,几乎是李德福付出了毕生的心血,才换来今日的昌盛。
可是曲家一句话,就将之全部收了回去,让曲云山的大儿子,曲汝昌掌管,对他也没有丝毫的表示。
这件事,彻底让李德福明白了,不管自己在曲家做的再好,帮他们立下再大的功劳,也终究是镜花水月。
他,他的儿子,不会从曲家这得到一丝好处,永远就是个外人。
所以自那时候起,李德福就已经决定,他要自己出来单干。
凭借他这些年干码头的经验,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一定会发展起来。
但是码头船行这一行业,曲家在港城的影响力太大,所以他在港城没有任何机会,想要另立门户,只有去内地才行。
曲家的本事再大,还影响不到这。
可是内地的情况之复杂,还要远远超出李德福的意料之外,让他清晰的认识到,如果没有足够的人脉和关系,这种事想要办成,简直是难如登天。当初他刻意接近陈广生,就是想让陈广生,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如今这个念头,随着陈广生在港城的所做所为,变的更加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