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支付这些庞大的开支,并不喜欢从商的辰星将生意不断扩大,将一个小小的酒吧逐渐做成了一个声名在外的度假村。
他将花了六年时间从各处得到的情报整合,终于还原了那场战役真实纪录,一股连他都无法控制的戾气从骨子里升起。
当年参与这场战事的官兵们被以整编为由打散编入不同的星际纵队,做得没有一点痕迹,辰星侵入军方电脑都未查到有用的纪录,典型的欲盖弥彰!
但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有心去寻找,总是能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辰星找到了当年向凡森发射那枚质子炮的上士,这位曾经的星际战士在一个极偏远的星球上做着最原始的渔夫。
见到辰星,他如释重负。
如果拿起枪炮不是对外御敌而是同室操戈,他觉得这种星际战士不做也罢,他解甲归田,却无法解下心中的忏悔。
他的右手齐腕而断,那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现代医疗是那么发达,若想再造组织也不是件难事,但他不愿意,他甚至没有一艘飞船,他将自己放逐到了这个荒岛上,想让身体与精神都受尽苦楚来赎心底之罪。
辰星来之前杀意腾腾,他发誓要将所有参与者斩尽杀绝,即使对手是整个军队他也绝不退缩。
但看着面前这个被艰苦生活磨砺得粗糙的渔夫跪在他面前忏悔时,他有些犹豫。
辰星这时才发现自己已不似从前那样决断无情,心底有了感情以及对人性的怜悯。
渔夫看到辰星转身离开,他拿起鱼叉闭着眼睛刺向自己的咽喉,咽喉处有刺痛并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但未出现意想中的呼吸困难。
手中的鱼叉被人拿走,他睁开眼睛看到去而复返的辰星。
“我立了军令状,不能泄露任何信息,我死事小,我父母会受牵连。”
“没人知道你见过我。不要轻言死亡,那些死去的人没有生的选择,你能活着就好好活着。”
辰星将那柄染了血的鱼叉扔到一边,从口袋中抽出一条棉帕将他脖子上的伤口压住,“凡森也不希望见到你这个样子。”
无论如何,辰星放过了渔夫。他想,凡森应当也会原谅这位昔日的战友。
根据渔夫提供的信息,他必须去寻找当年给上士下令的曾少校。
辰星已知道这件事必须如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地剥下去,他无法一蹴而就。靳远航与其他战友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场暗杀是一个闭环,每个环节的人都在执行着上一级的命令,只能顺藤摸瓜地找到罪魁祸首,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离开这个星球返回的辰星路遇星际病毒,沿途都是被病毒入侵过的飞船,死气沉沉地悬浮在黑漆漆的太空中。
有些驾驶者弃舰想夺条生路,却被病毒侵蚀得只剩下森森白骨,许多飞行器上也溅满星际病毒烂泥般的残骸。
这种修罗场般屠戮的场景触动了辰星记忆中最黑暗的一面,让他蹙眉,他巧妙地绕过它们继续前行,却在B-12星际基地附近再次与它们相遇。
这让辰星感觉奇怪,他直觉地认为这不是同一批星际病毒。
星际病毒能借助其他星舰的飞行轨迹进行冲浪以保持与星舰相同的速度,亦能随之一起转换空间,所以星际病毒才是那么的难缠,一被粘上就难以甩脱。
即使用火力攻击也难挡它们的人海战术,只要有一只成功跃上星舰,这艘星舰就成了一堆囚禁驾驶员的废铁。
辰星当时虽未完全恢复,但对付这种星际病毒还是绰绰有余,只是B-12基地的星际战士一向以保护平民为已任,不顾危险地派出兵士施救。
辰星并不赞同这种盲目的逞强,基地既没有那么强的防御能力就不应该实施救助行为,一念之差,会导致整个基地的覆灭。
不过话又说回来,看星际病毒运动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