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啊。
宁不凡以实力和手段,让王安雅对他高看一眼,不敢再轻易拿捏他。
也是因实力和手段,他被困在了这座凤仪殿,无法脱身。
宫殿之外,是十余名一品高手,和上千兵将严防死守,凭宁不凡如今的实力,硬闯出去,便是十死无生。
当然,这是他入宫前,便能预料到的事情,因此也并不意外。
当时,他站在宫墙外,犹豫了许久,本想转身离去,却又想到了王安琪仍在宫中,这才回返。
龙潭虎穴闯的多了,也就不再惊慌。
这皇宫纵然险峻,却远远逊色于当初的剑阁九山。
更何况,他身后的那些江湖势力,都隐于暗处,便没了忧虑。
至于灭杀棋阁之事,萧晨那秃子已经在铺路了,希望......这厮能成为破局之人。
纵然艰难,却有三成胜算。
禹云墨说,不妨一试。
那便试一试。
......
卧房内。
宁不凡踏着轻缓的步子,走到塌前,低眉看着恬静睡去的王安琪。
王姑娘双眸紧闭,黑发如瀑布垂下,小腹微微起伏,时不时一声呓语,咂咂嘴,留下些涎水。
这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宁不凡会心一笑,伸手将王安琪嘴角的涎水擦去,瞧着她这副娇憨模样,情不自禁笑道:“这世上,何人敢比你高雅?”
王安雅想破头皮都想不明白,这高雅,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其实啊,你若做的事情让宁不凡瞧着心喜了,便成了他嘴里的高雅。
这人赠他钱财,这人高雅。
那人与他人情,那人高雅。
譬如王姑娘,她买个糖葫芦都要丢金子,宁不凡知道后,便觉着这事好笑,于是心喜,王姑娘自然高雅。
可如今,王姑娘单是躺在塌上,一字不语,宁不凡瞧见也是心喜。
于是,在他的眼里,这世上无人能比王姑娘高雅。
宁不凡守在床榻前,将王安琪身上覆盖的被褥上拉少许,恰似当初他躺在四轮车上时,王安琪将狐裘上拉少许。
“剑阁出来后,你便伺候我,如今啊,换我来伺候你。”
宁不凡轻轻拂过王安琪额间青丝,轻缓道:“有来有回,相得益彰,也算融洽,这么说我也算是个高雅之人。”
高雅,高雅,还是他娘的高雅。
......
翌日,天微亮。
拓跋府。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啊......疼死我了!爹,你发什么疯!”
“什么,我发疯?我不过外出几日,刚回来便听到消息,你这狗东西,连皇城司都敢辱骂,还将拓跋家全拉了进来,你好牛啊你!我平时还以为你只是个败家子,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坑爹玩意儿!”
一大清早,刚从外地赶回来的当朝宰首拓跋海,提着一根手臂大小的棍子,将睡梦中的拓跋渠抓起来,一顿暴打。
整个拓跋府一阵鸡飞狗跳。
老爷暴怒至极,无人敢拦,皆跪地俯首。
拓跋渠寻了个空隙,捂着屁股,一边惨嚎着,一边逃出房门,身后余怒未消的拓跋海,撸起袖子,提着棍子便是追杀了上去。
这爷俩,足足忙活了一个晌午,这才消停。
瞧着身上血肉模糊其实没受多少伤的拓跋渠,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捏着耳朵,不敢抬头。
两侧跪满了侍卫和婢女。
拓跋海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怒喝道:“少爷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不成?他出去惹祸,你们怎的不给他打昏了带回来?”
噤若寒蝉的老管家颤巍巍开口道:“老爷先消消气,这败家子......啊呸,这少爷可是咱拓跋家唯一的独苗啊,打坏了谁给咱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