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彼时的阿诺德将军府,从外观上看,宽敞的门脸,烁金的大门牌,朱红色六人围着才能抱住的大圆柱,占地600多平方米,论豪华和气派,都不比坐落在贺澜区的“于府”要差多少。青砖白墙,门口蹲着龇牙咧嘴的两座石狮子,高大古朴的松柏树,无不显示历史年代更迭中,老牌将军的威名和沉淀积累的厚重。
幼小的丁一劭跟随自己的Omega父亲丁荣,在拾荒时,每每路过这里,丁一劭作为平凡的Alpha小男孩,都会神往地往这座将军府里看,这时,丁荣就会很紧张地呵斥他:“快走,快走,别看!”
一番毫无缘故的推搡和催促,让丁一劭远离这里。
直到他十六岁时,丁荣卧床不起,重病难治,他小叔叔来到家里,才偷偷地告诉他。
“快找你爸爸要钱去!你爸爸是阿诺德,东湾区最大的那个宅子,里面住着的那个大将军,就是你爸爸!”
丁一劭空着手去了,目的只有一个,要钱,给丁荣治病。
“我是……我是这个家的……那个亲人……”不善言辞的丁一劭,一紧张就会舌头打结,在门口赧着脸,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看门的人提了进去。
丁一劭想象的把他暴打一顿踢出去的情形并没有发生,相反的,他被请到了一个偏院里,让他老实坐着等着。隔壁院墙外,则一直传来打斗的呼喝声,像是谁和谁正在摔跤比武,有叫好声,有怒斥声,像是在考较武艺功课。
过不多时,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像是医生,也像是护士,神情冷漠,但动作有序,显然对丁一劭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了,一个撸起了他的袖子,另一个拿出针头来,要扎他胳膊。
“哎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丁一劭没等挣扎几下,就被抽了一管血。
“在这儿等着!”白大褂说,“半小时后出结果。”
半个小时内,两个白大褂对丁一劭的外貌开始评头论足。
“不像,一点儿都不像,”其中一个说道,“大少爷和小少爷都是方块粗眉,他这是剑眉吧,这是显性遗传。”
丁一劭挑了挑眉梢,他都没有注意过自己是什么眉型。
另一个白大褂说:“不一定,这头发是深褐色,咱们老爷家的祖传发色。”
丁一劭才知道,他这头发原来叫深褐色,他以前都以为是土色。
“可头发能染色啊,你看他这眼珠子,瞳膜是黑色的,咱三位少爷可都是棕色的。”
丁一劭心里嘀咕,我没染过头发,我的瞳色也挺好的。
“像他Omega爸爸呗,这个发色不一定随谁呢,要我说,最不像的,就是他的性格,”这白大褂好奇地看着丁一劭,笑道,“你不生气吗?我们这么讨论你。”
丁一劭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就是来要钱的。
半小时后,基因鉴定结果出来了,99.9999%是阿诺德的亲生儿子。
两位白大褂哈哈哈笑了起来,一个猜对了、一个猜错了,然后拿着报告出去了,丁一劭还是傻愣愣地坐在这里,不一会儿,财房老爷来了,盖了十万块的一张钞票,交给了丁一劭,并让他签了一份保密承诺书,且允诺永不再来。
十万块,足以让丁荣在ICU里住满半个月了,但对比换器官那样的大手术,还是差得太多了。
“我想要见一见……”
“别想,”财房老爷说,“将军常年在外,偶有遗珠,就算不小心开枝散了叶,对你们这种‘意外’也算是优待了,别的都甭想,进不了族谱,你也上不了台面,这就请吧!”
丁一劭只得跟着守卫们往外走,可手里握着这一张薄如蝉翼的支票,揣在兜里,心里实在是不甘心。经过门廊,又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呼斥声和摔角声,他把心一横,立刻疾跑,奔到了假山后面,在财房老爷和守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