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喝得挺美,睡得酣畅淋漓,到第二天十一点多,艾兰才觉得后反劲儿,头有些痛,没想到老白干这么上头。他翻身下了床,洗了个澡,刚出去跟爸爸说要吃早餐,就被海曼中将拎起鸡毛掸子一顿痛打,边打边骂道:“你一个Omega在外面喝那么多酒!”
“我没喝多少哇!”艾兰抱着头躲着,很是冤枉,他就是尝了尝梁文君喜欢的那种白酒而已,只喝了一口就觉得辣口辣得不行,再后面就不大记事了。
“我们这是午餐,你要早餐那没有你的份儿了。”康斯坦丁坐在他的对面,透过眼镜看着他,“一个要上战场的人,怎么可以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该罚!饭后给我举重去!”
艾兰坐在了桌边,支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委屈道:“我哥你们就不管,他也喝酒了,一早起来啥事没有,你们就来训我。”
“他是个Alpha,跟你能一样吗?!”海曼用鸡毛掸子敲了敲他的头,“昨晚小梁给你们兄弟俩送回来的,我看他腿怎么瘸了,是不是你打的?”
“啊?我打他干啥啊!”艾兰简直被气笑了,“我稀罕他都稀罕不够呢!他那是跳楼摔的,没两天就好了。”
“跳楼?!”康斯坦丁和海曼同时惊愣地问道。
“好哇,”康斯坦丁摘下眼镜,气得浑身哆嗦,伸手去够倚在桌边的拐棍,“你终于把他逼得跳楼了!”
海曼连忙把拐杖递给康斯坦丁,艾兰一看不好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外跑,急得连忙解释:“哎呀你们真是的……他不是不想活了!是想救我才跳楼的!他真的非常喜欢我!”
一顿鸡飞狗跳,艾兰才终于解释明白,尽管他父亲们都不咋信他,因为他有前科。
那是七月份的尾巴,艾兰过生日,一大早这夫夫俩还纳闷,艾兰怎么不进来嚷嚷着要生日礼物了。
家里的老仆人说天不亮就看到艾兰开车出去,扛了个黑色大沙发回到屋里了。
海曼说,难道是自己给自己买了个礼物?沙发?
康斯坦丁说,不大可能,艾兰爱热闹,一般过生日都会邀请朋友们到家里来玩,哪年不都是门庭若市,热热闹闹的,年轻小辈们欢聚一堂。难道艾兰转性了?
几个人好奇地去推艾兰的门,结果发现他不知道从哪儿抓来一个大男人放到床上,正趴在边上“欸嘿嘿嘿”地傻笑着不知道从哪儿下嘴,正在那儿试探地轻轻啄吻,这一听到海曼的尖叫声才回过头来,只见坐在轮椅上的康斯坦丁几乎要站起来了,手上不论能够到什么报纸茶杯的都要去打艾兰,仆人们见到小少爷正在干这种事也都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艾兰被康斯坦丁和海曼追着混合双打,几乎扛不住了,嗷嗷惨叫,还好艾登一早就回家给艾兰过生日,一进家门就看到父亲们要活活打死艾兰这个逆子,连忙把他们拦下,艾兰跑到了哥哥的身后躲了起来。
“干嘛呢?!”艾登道,“这不是你们最心爱的小儿子吗?怎么,要在他生日这天把他打死啊?”
“你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海曼气得脸色涨红,“我、我都说不出口!”
“不就打人呗,他还能闯什么祸啊,”艾登遇事不慌,见怪不怪,转过头来问艾兰,“你又把谁给揍了?是哪个Alpha,是长辈吗?”
艾兰往屋里看了看,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反正从小到大他父亲们没这么凶地打过他,而且他记忆里生日那天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家里人都把他宠得不行。
艾登抬腿往艾兰的卧室里走,赫然看到梁文君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怔,手抚着额头,深深地蹙着眉。这是他第二次吸到了被艾兰称作“倾弹”的毒气,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张俊脸惨白惨白的。
“……我天。”艾登一看这情况,顿时脸色变了,“艾兰!你都干了什么?!”
“我、我想让他陪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