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地西岐区警署,署长廖奇志亲自下令,派人去昶洲抓了个不同寻常的嫌疑人归案,坐在审讯室里听候审问。一个个小警员们都借故上楼去门外往里张望,被警长和队长们骂得臭头,又纷纷作鸟兽散。
此时距离刘赢被抓进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刘赢坐在审讯室里,只庆幸父亲刘延川在屏东岛,那里是沦陷区,不通网络,所以刘延川还不知道他的儿子此刻已经在驻地了,被扣押在警局。
“怎么样?”署长廖奇志,询问副署长辛良。
辛良道:“不言不语的,也没叫人,也没发脾气,这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跟以往涉刑事案件的大兵被逮进来的反应区别很大,刘赢目前情绪稳定。
“嗯,你去审吧。”廖奇志道。
辛良心里吐槽,这种得罪人的事你让我出面了。里面关的不是别人,可是“铁板将军”刘延川上将的儿子,刘延川是有名的不讲情面、不讲交情、冷酷铁面的将军,一旦得罪他,他那老脸沉下来可是非常吓人的,不愧是于总的副将,跟于总一个秉性。
辛良硬着头皮进去审问了,问的内容无外乎是萍乡战场的事的复述,他问的很巧妙,完全避开了“吴求奀”怎么死的这一关键问题,而是问的如何救起了谏中震和他的四个士兵,其中,状告刘赢意图灭口的人叫做张起尧。
“这人我不大熟悉,在新兵营的时候,我们没组过队,”刘赢老实交代,“我们后期是分队来训练的,为了协同考试,他是哪个队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1队。”
“你们这么一说,我可能是用力过猛,想唤醒他,当时救出来的几个人,鼻口耳朵里都是土,我得使劲晃他才知道还有没有气,能不能缓过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他当面说说,我真没有杀他的意思,”刘赢自述到这儿时,有些想笑,“我是去搜罗救兵的,如果不想救,我压根都不会去那里地毯式搜索还挖坑,挖出来我再给掐死,犯得着吗?”
“也许,你是希望他能为你作证。”辛良道。
“做什么证?”刘赢反问道。
辛良说:“有利于你的证词。”
“什么证词?”刘赢又问。
辛良反而不说了。
刘赢看明白了,其实警方并不想搅进他和卜奕的争斗里,说白了是军方的内斗,跟警方有个什么关系,只是八成是警方受人之托,做了某些人的犬牙罢了。
难怪父亲和于总每次听说警方如何如何,都面露不屑,也许以前的某些事里,警方就还是扮演着这种角色。
辛良故意缠着刘赢不停地询问,甚至连萍乡的风土人情都细细打听起来,刘赢到了那里先是打埋伏,后是设置包围圈把吴求奀拿下,接着就是搜救士兵,根本没关注什么风土人情、气候是否湿润等等,可他这人从小受到父亲无休止的无理要求太多了,导致他的抗压性极强,把他揉扁了、捏圆了,他都无所谓,反正辛良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折腾到九个小时后,辛良自己都问得口干舌燥,刘赢却没怎么样。
一整个白天的疲劳审讯都没有让刘赢失态、发怒、打人,这让署长廖奇志有些坐不住了。他接了总警监施扬派下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就一个脑袋愁成两个脑袋那么大。这是Angel的副将啊,Angel是于总的长子于浩海的队伍,兼并了倪瑞康的Able后,Angel总人数已经过了四万人,一个军下辖有三个师,满编制的一个师,才15000人,有的A字头军队的整编师只有3万人。所以刘赢这四万人军队的副将,二把手,同级类比起来,可比他这个加上行动队一共两千人的西岐区警察署长,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来,施扬竟派他来干这种缺德事儿。
而且话里话外,意思给他点到了,施扬说:“当兵的人嘛,那么年轻,脾气肯定火爆,咱们警方也别露怯,不怕流血,不怕牺牲,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