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安整个人傻傻的站在屋内,看着仆从将热水一桶一桶的倒入浴桶之内,然后又鱼贯如从的离去。
“啪!”
也不知道是谁关的门,许是没控制住力,发出了一声轻响,将唐安安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人呢?
刚不还有好多人?
怎么突然就只剩下她和上官耀两个人了!
“还傻站着做什么?替我脱衣。”
“我……”她什么时候做个伺候人的活?
更别提是给伺候男子脱衣。
她站在原地,一脸局促,手尴尬的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上官耀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内,很是满意!
他发现自己越发的爱欺负她,看着她为自己一点点的妥协,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妥协,他这颗心就能为之雀跃好久。
“快点,我手举久了酸。”
唐安安硬着头皮举起她尴尬的小手手,在他胸口比划了半天,都没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微微抬眸,一脸郁闷的求助着,“你这衣服我怎么找不到地方解?”
“先把腰封解开。”
当唐安安的手指触到他的腰封时,上官耀喉结无声的滚动着,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着。
他这是在玩火!
她每一次不经意间的触碰,都能然给他的身体为之战栗。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克制,才能忍住想要将她扣入怀中的冲动。
“好了!”上官耀让唐安安伺候他沐浴,只是想逗逗她,结果……
他发现再逗下去,最先崩溃的是他。
“剩下的我自己来!”
唐安安暗暗松口气,赶忙背过身去,“那……那我在外面等你……”
天啊!
她觉得自己都快被烧死了!
赶忙用手背给自己降温,她在害羞什么?
爹爹不是说过,在医者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她往后可是要继承爹爹衣钵的,怎么能、能被上官耀的男色所惑?
更何况上官耀是为了她才受伤的,还是她的债主,爹爹的深仇大恨都得靠他帮忙。
这般想着,她心中的燥热褪去不少。
她犹豫了下,拿起从她房内拿来的烈酒和金创药,往屏风走去,“上官耀,你进浴桶里了吗?”
“恩!”
“那、那我进来了!”
“什么?”这下子轮到上官耀不淡定了!
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在耍他?
刚才明明一副羞得想要钻地洞的表情,怎么现在突然主动起来?
“你……”
上官耀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那抹俏丽的身影以一个很是奇怪的姿势在往他这挪着。
唐安安闭着眼睛,只漏了一条缝看着脚下,背对着浴桶,横着,一步一步,慢慢的往上官耀处靠着。
摸索了好半天,终于走到了浴桶旁,她长舒一口气,“我,我可以先清洗一下伤口,等,等你洗完,再给你上药!”
“哦。”
这一次上官耀没再逗她,只是安安静静的靠坐在浴桶内,将受伤的手臂主动伸到了她的手中,“你是准备避着眼睛给我洗伤口吗?”
“我睁着呢!”唐安安深呼吸,眼睛根本不敢乱看,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得。
她侧着脑袋,视线紧紧的盯在他的伤口处,“有点疼,你忍忍!”
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她轻轻地将伤口掰开,仔细查看着,“还好没伤到骨头处,按时换药,很久就能好。”
“我要倒酒了,会很疼,你忍着点。”
这点痛,对于上官耀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屋内安静的很。
静得能让他听到自己“噗通、噗通”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心跳声。
他已经忘了疼为何物。
伤势于他而言只有致死、不致死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