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爷和公子一起回来了,正往春芜院来。”半夏敲门进来,满面喜色的说着。
虽然街上都传遍了,姑爷遇刺,下落不明。可半夏仍然觉得,姑爷不会有事,可没有真正瞧着人,这心仍是落不到实处。
虽说周晏清遇刺后,便将平安的消息送回了府中,可苏氏没有见着人,也仍是悬着心,不知道人伤着没有?又伤到了何种程度。
如今,瞧着大步走来的两人,苏氏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女婿虽然她也担心,可与儿子和女儿相比,贺北庭这个女婿还得往后排。
自周晏清进入院子,张琪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几乎是他往前走一步她的目光就跟一步,直到人进了屋子也没有收回来。
就那么正大光明的一眼一眼的瞧着,直到周晏清冲着她咧嘴笑了,她那颗不安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反观周司宁就淡定的多了。
贺北庭的身手她最是清楚不过,何况还有临风带着明暗两队人随行,莫说是衣角了,怕是连他周身都近不了。
周晏清她也没有多少担心,有长烟跟着呢,若真有事云归会收到他的求援信号。相反,他和云归却在收到临风的求援信号后还能及时往援,这足能说明,周晏清也连一根发丝都没少。
至于送了平安信却没回府,那就只有一个去处,城南梅苑。
苏氏受完贺北庭与周晏清的礼,又简短的问了几句,瞧着他们当真是丝毫无损时,便起身要走。留他们小一辈儿的自行说话。
张琪看了一眼周晏清,站起身跟着苏氏一道儿走了。她却是想留下,可贺北庭也在,她不便多留。
周晏清没有走,他知道妹妹肯定有话要问他,而他也有话要问。
送了苏氏和张琪出院子后,周司宁便道:“你们这一天都待在了城南梅苑?”
周晏清呲牙道:“猜错了吧,我们在君子林。”
君子林?周司宁眨了眨眼,然后看向了贺北庭,“新产业?”
周晏清有些讶然,“你天天往贺家跑,不知道君子林?”
周司宁:……
这可真是亲哥!怼她上瘾不成?
“君子林在府里的东路,上次你只逛了西路。”
“你们一直在府里?云归和长烟竟然没发现?”周司宁愕然极了,亏她还以为贺北庭是去撒饵钓鱼去了。
而屋顶上的云归也委屈极了,主子这手灯下黑玩得真正好。他哪里会想到,主子竟然就在府里。
瞧着周司宁那毫不掩饰的惊讶,贺北庭眼底蕴了一抹笑意,还真是难得,竟也有她惊讶的时候。听了临风带回去的话时,他还以为她将一切都料个八九不离十了呢。
“皇上那边怎么说?”
周司宁撇了撇嘴,“还能怎么说,就说会给个满意的交待,结果呢?还不是什么也没做。革个职而已,张大人可不指着那份俸禄过活。敷衍,太敷衍!”
周晏清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周司宁,“慎言啊,龙廷宿卫可是无处不在,无所不知,这话要是传进宫里去,你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哦,对了,龙廷宿卫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没懂,感觉与从前不同了,可也没觉出有哪里不同。”
这个问题周晏清也一脸懵,宣国朝堂,无人不知龙廷宿卫,却也无人真知道龙廷宿卫,特别是他们这些新晋官员。除了知道是天家私卫,手段通天,别的一无所知。
贺北庭说道:“区别就是,在此之前,龙廷宿卫只是天子私卫,与皇家暗卫没多少差别。而从今后,龙廷宿卫是一个独立的衙门,可独立行事,且有先斩后奏之权。”
这就厉害了!
“若早给龙廷宿卫这个权柄,朝堂也不至于一片污糟。”
贺北庭看了一眼周晏清,“龙廷宿卫成立之初,权柄很大。是后来被朝臣们忌惮,联合着一起弹劾并奏请裁撤时,皇上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