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到手后,七皇子便开始往各处按需分派,这一分派才发现,这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就又没了,且还不够。
不得以,七皇子便把他的库银,名下的产业,各处的收成全都扒拉了一遍,发现能凑出来的现银连十万都不到。
好穷啊,他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连十万现银都拿不出。
他库房里的值钱物件却是不少,只是,御赐之物不能买卖!除了赏人,就只能烂在库房里,连一文钱都换不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盐米贵,水患加疫症,诚如周司宁所说,没个百万银,还真是解不了那宜城的危困。单是修固那个溃烂的宜河堤就不是个小数目,还有受灾百姓的口粮,水患过后的安置,根除疫症的人力物力……
但愿周司宁那边能多坑一些出来。
平时还不觉得如何,这一遇上事儿,真是离了银子哪哪都不行啊。
难怪商人重利,朝官爱财。有些时候,没银子还真是不行呢。
只可叹,堂堂一国库银居然只有那么点儿,难怪秦大人成日里小气巴拉的,这想大方也大方不了啊。四境守军的钱粮,朝臣百官的俸银,宗族皇室一众勋贵的食?以及朝廷的开销……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不进六部,他都不知道国库存银就那么点儿,只是赈了个灾就让国库见了底。秦大人当户部这个家也真是不容易。
从礼部到吏部,政务还没学全就又把他调进户部,父皇这哪里是让他学习政务,这分明是让他体尝百苦。
一朝帝王瞧着是高高在上,金口玉言的,可却要常年困在皇宫这个方寸之地不说,还一天天的不是被这个御史怼得肺管子疼,就是被那个大臣气得心火冒烟。
唉,人人都只瞧着皇家富贵,又有谁能瞧得见这些。
思来想去,七皇子还是觉得得从二皇子楚煜明兜里掏钱,他既是当朝二皇子,又是满载而归,所有人都榨了一圈儿,怎么也不能独独留下他吧。
只是,他自从回来就一直以养伤为名窝在府里不见人,要怎么才能让他吐银子出来呢?
正被七皇子惦记着的二皇子楚煜明,此刻并没有在府里,而是秘密去了邻州。府里成天躺在里间养伤的那个,只是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暗卫。
邻州,岸山。
“殿下,出了,出了……真的是,真的是……”陈贵捧着那块指甲盖儿般大小的东西,满脸激动的递向楚煜明。
“殿下,您快瞧瞧这成色真是喜人啊。”
楚煜明看着那在阳光下闪耀着的一缕金色,也是喜上眉梢。
竟然挖到了金脉,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这银脉里还藏了条金脉,真是连老天都助他,这下养再多的人都不用愁银钱了。
真是奇怪,明明这么好的银脉为何要弃?还是说不是弃,而是藏?
这岸山有条被前朝废弃的银脉,这事儿并没有被记载下来,且没多少人知道。毕竟这岸山原是前朝一个富商的产业,那富商本是想在山上试种茶树,可不想却挖出了条银脉,他自知保不住,又不愿交出去,便将知情之人全都处置了。
随后在山根儿上起了个庄子,派了心腹的人打理庄务,实则是守山。
谁成想时局动荡,前朝被覆,又遇上山洪暴发山石垮塌,莫说是那条银脉,连同山根儿的那个庄子也一并都被埋了。
最初楚煜明瞧上的是那个占地甚广的庄子,和山上能藏人的那片密林,发现银脉纯属意外。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楚煜明欣喜之余格外小心,不该知道的人绝对不能知道。
“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陈贵说道。
楚煜明说道:“必须要慎而又慎,人要定期筛,宁杀错不放过。这要是不小心漏了,可就不是本殿下的了。”
陈贵点头应道,“是,小人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这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