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说这场由商会牵头,众茶商联合承办的品茶鉴宝大会是周司宁的手笔?这怎么可能,这明明是……”
“明明什么?”七皇子瞥了一眼满脸不敢置信的张恒,说道:“这商会里最有话语权的茗源茶行,你知道那是谁家的产业吗?柳州苏家的。”
柳州苏家?那跟周司宁什么关系?
啪,张恒一巴掌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想起了常家,当时对上的似乎就是柳州苏家,而周司宁为了踩常家还替苏家出头了。
该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有了联系的吧?周司宁那个时候就想到了以后能用到苏家?那她这也未免太厉害了些。嗯,以后得躲着些她。
七皇子楚煜宸虽不知张恒脑补了些什么,可看着他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儿点头的样子,便知他定是将事情想歪了。
便有些无奈的提点道:“周司宁的母亲姓苏。”
啊?周司宁的母亲姓苏?难不成那柳州苏家还是周家的姻亲?周家长房嫡子当年娶的是个商家女?这未免……
不是说娶得是旧都老牌世家嫡女吗?
楚煜宸带着张恒到的时候,里面正在如火如荼的竞价一副墨宝,整副墨宝只有一个字。
寿!
“好,刘老爷出价三千两。这副墨宝,可是当今圣上为两朝帝师贺六十岁寿辰时御笔亲题。
就……只值三千两吗?”
就只值三千两吗?怎么会!
先前,只是说这个寿字出自周家就叫价到了三千两,何况还是御笔亲题……
“五千两……”
“一万两,我出一万两。”
……
最后这一个御笔亲题的寿字以三万六千两的高价被那位刘老爷拿下了,那位刘老爷的原话是‘为家母祈寿,为宜城疫症解忧。’
“一个字卖了三万六千两?这么财大气粗的吗?”张恒愕然。
那个刘老爷好像是个外地客商,这么露财好吗?
楚煜宸嘴角抽了抽,周司宁这么狠得吗?连父皇为周老帝师写得寿字都拿出来叫卖?她就不怕父皇治周家的罪?
又有一个物件展示了出来,是一件女子的珠钗。
“是不是有人瞧出了这珠钗的不凡?嗯,没错,这正是一国之后所用旧物。”
一听这话,七皇子拧着眉头沉了脸。
竟然敢冒用他母后的名号,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到抬出了皇后的名号,张恒心下有些不快,一瞧见七皇子变了脸色,立时就要发作。却在这时,有一个小厮走上前来,行礼道:“殿下,我们主子已为殿下沏好了茶。”
楚煜宸完全不意外,若是连他来了都不知道,又如何掌控全场。更何况,他也想去问问那周司宁到底想做什么?连一国皇后的名号都敢冒用。
“殿下!”周司宁起身行礼。
楚煜宸瞧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发现只有周司宁一人,说道:“只我们二人共处一室,合适吗?”
周司宁垂下眼笑道:“哦,原来在殿下眼里,张大公子算不得人。”
“你……”楚煜宸一甩衣袖坐了下来,他就多余顾念她的名声。
周司宁知道七皇子是顾念着她的名声才会说那句话,便亲手将茶推过去,说道:“殿下好意,臣女心领。请殿下过来,是有事相商。”
看了一眼自进来就站着不动的张恒后,周司宁继续道:“殿下,商人身家皆有据可查,且银钱多都砸在了生意上,还得日常周转,能一下子拿出几万银的算是多的了。臣女粗略算了下,这边最多能筹出几十万银,没有百万银打底根本解不了宜城之危。
臣女便想着,既然殿下菜都上桌了,也不能白给他们吃不是……”
“嗯?你有法子?说来听听……”楚煜宸大感兴趣,想听听看什么样的法子能从那些老狐狸的兜里把银子掏出来。
周司宁手指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