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临风后,贺北庭转头看着周司宁道:“带你转转?”
周司宁:……
他那意思是带她提前熟悉府宅?!
“好呀。”
两人逛院子虽然有些不太好,可周司宁觉得总比两人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要好得多。
走了一段路后,周司宁突又想起了贺北庭的伤,扯住他的衣袖道:“你的伤……”
周司宁话还没说完,便听见贺北庭说道:“伤无碍。”
“阿宁,可要瞧瞧我的院子?”
周司宁先是一怔,随即弯着眼儿点头,“好呀,不过不用进去,就在外面看一眼就好。”
贺北庭唇角轻勾,“无妨,你可以进去。”
周司宁被这乍现的笑容晃了眼,等她再定睛去看时,瞧见得却又是那张素来面无表情的冷脸。
“贺北庭,你刚才是不是笑了?你就是笑了,我瞧见了。”周司宁靠近一步,扯了他的衣袖摇晃道:“再笑一次,明明就笑起来那么好看,再笑一次嘛……”
瞧着周司宁的笑颜,贺北庭没忍住的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发顶,然后说道:“走吧,带你去看我的院子。”
“贺北庭……”周司宁不死心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抓握着他的小手指不停的摇晃。
贺北庭脊背一挺,两眼定定凝着被她抓握住的小手指,默然不语。
“我自己的未婚夫婿,我还不能捏根手指了?又没捏别人的。”周司宁被瞧得脸有些发烫,却仍是嘴硬的小声咕哝了一句。
周司宁咕哝的声音再小,也仍是清晰的一字不落的落进了贺北庭的耳里。他先是嘴角轻动,随即大手一翻便将周司宁整只小手包在了手心,然后若无其事的牵着往前走。周司宁有些傻眼,她这是撩过了然后被反撩了?这怎么行,这可是在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影响多不好,她试着挣了一下,却是半点没挣动……
“乖一些别乱动,我自己未婚妻的手我牵一牵总无妨的吧。”
周司宁:……
竟然拿她说过的话来噎她,偏生还噎得她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罢了,牵就牵吧,上辈子比这亲密多的事情都做过了,她还怕牵个手。虽然心里念着不怕,可周司宁仍是不着痕迹的往下垂了垂,将两人的手掩在了贺北庭那宽大的袍袖之下。
眼角扫到了周司宁的动作,贺北庭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嗯,她害羞了。却是并没打算松开她的手,反而还紧了紧。
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忍冬垂下眼低下头,无声的默念着,我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
两人走了没多会儿,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院子。几乎是第一反应,周司宁就抬头看向了院名。
离艮!
瞧着这个院名,周司宁的眉头拧了起来,片刻后又舒展了开来,离艮过后便是无忧。这一次,贺北庭一定能安然无忧到终老。
周司宁晃了晃手,“这院名什么来处?”
贺北庭紧了紧两人相牵的手,说道:“取自数年前的一次签解,有舍得、随缘的意思。另外,离为火,艮为山属土,我命格里无火少土。”
“我五行俱全,但火土偏多。”周司宁心道,八字如此相合,上辈子怎么就那么惨呢。
还没进院子,周司宁便被院墙南面的几棵果树给惊住了。
见过在住的小院四周边植草栽花种竹子的,却是头一次见到种树的,且还种的是果树,一排的果树。
“那个是……好大的樱桃。”惊异过后,周司宁就被那树上挂着的红果果给吸引了。
“嗯,这个是山东那边的品种,四年前从那边移过来的苗栽,二十棵苗统共长成了这四棵树。这边的两棵是红樱,那边的两棵是紫樱,果子比咱们这边的樱桃大一倍,成熟期却要晚上近一月。这两株红樱的果子前两日瞧着才刚上红色,今日竟是有熟果了。不过那紫樱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