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离开周家回去时,刚好遇见了一身官服带队出发的父亲,懵了一懵,她还什么都没说啊,父亲就什么都知道了?
等到了晚上,她才知道周司宁递了状纸,告了常家四大状,可谓是每一状都惊世骇俗。
又数日后,宣府府尹王大人亲自拜访周老帝师。
周老帝师得悉王大人来意后,使人唤了周司宁过去。
全了礼数后,周司宁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大人此来,可是案子有了着落?我曾外祖家的传家之物可是追回了?”
王大人噎了一下,看了眼周老帝师后说道:“不瞒老帝师,下官此来便是为了这桩事儿。”
在一应人证物证下,常家认了下毒,也交出了相应犯案的人,别的一楖不认。常老太太不但不认偷窃,更是说她没见过叶氏的祖传之物。
周司宁早就料到了,虽然她的状子有理有据,可一切事儿都是由忠心婢仆出面办理,只要银子给到位,他们不会反咬主家,常家也就不会折损了谁。
至于兄妹乱伦,她就是抖出来恶心他们罢了。才不管是不是过嗣,名义上是堂兄妹就足够了。
谁让他们一门心思的要恶心她呢,当谁不会恶心人呢。
常老太太不认偷窃,不交手镯,也是意料中的事。以她的无耻,要认下才有鬼。
周司宁说道:“常老太太不认,我若仍执意要追回被窃之物,的确有些难办。这桩事儿便不让大人为难了,我会自行解决。若大人日后听到了什么,便也当不知罢。”
“可,常家上至常五老爷,下至常大少爷,红口白牙的攀诬小女诱拐,诬我兄长声名,更有甚直接攀诬到我祖父头上,这事儿该怎么说?”
周司宁看了一眼王大人,又道:“我们兄妹被人泼了脏水只能咬牙受着,总不能两朝帝师被人公然攀诬也没个说法吧?这让皇家情何以堪!”
你常家先前不是要说法吗?好啊,你也给我一个说法。你不是能凭借着祖荫保命吗?我且看你常家还有没有另一个功勋薄来抵你们的罪过?
是要来跪还是来哭求,她等着看。
王大人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他没想到周老帝师一言没发,单一个小女娃就将他噎得哑口难言。
这个周司宁真是……厉害。
“老帝师,关于这件事,那常老太太说周家无凭无据仅凭他人之言就诬她偷窃,攀诬一事两厢抵消,互不追究。”
王大人话刚落,周司宁便冷笑出声。
“两厢抵消?拿一个后宅妇人同两朝帝师相提并论,王大人觉得合适?”
常家真是好大的脸。
周司宁又道:“一应证据俱在,常家仍抵死不认,那就劳烦王大人将案件据实上报,听凭圣裁吧。
我祖父一生刚正,受不得这飞来诬名,更不屑与一后宅妇人较长短。”
虽然只是两句话,却听得王大人后背汗湿,周家这个小女娃果真是厉害啊,句句都抓在纲线上。
“老帝师,那您看……”王大人试探着问道。
周老帝师抬了抬眼皮道:“老夫不理朝事久矣,王大人依据按律自行定夺吧。”
王大人咧了咧嘴,谁不知道但凡遇上事皇上还是会诏您入宫商讨,这理不理朝事的有啥区别?可这话他不敢说,只能听着,接着,应着。
周老帝师一指周司宁又道:“这丫头凶得很,管老夫管得严,府中些许小事儿大人若有不解处,都可寻了她说话。”
王大人心头一惊,老帝师儿子俱在朝堂,孙儿也耀眼夺目,这周家哪里就轮到一个孙女儿出头理事?这分明就是拒了他以后的请见啊。
“祖父上了年岁,受不得累,王大人请吧。”周司宁站起身直接行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