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年岁辈份又都摆在那里,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就都先失了三分礼。
真是亏得很。
可也别想拿一个不见得是真还是假的辈份儿来压死她!
常老太太见周司宁不接话,便又道:“你祖母不提,那是因为她没脸,而不代表我不是你们的姨祖母。”
没脸?周司宁眉目一冷,刚要问个究竟,却见不远处站起了一个满头苍发的老夫人。
“是啊,被自己的玩伴用下作手段抢走了夫婿,她的确是没脸。”
常老太太面容一沉,“你是什么人?竟敢信口雌黄?”
老夫人哼了一声,“你当然巴不得不认识我,可我却不敢忘了你。我是不是信口雌黄?那大家就都来听上一听。”
周司宁的祖母周老夫人是旧都叶氏独女,父母怕她闺中无趣,便从族中接了家境贫苦的一个女娃儿入府与她做伴。两人常常一起读书写字,一起学习女红,感情算得上亲厚。
叶家夫人甚至曾戏言说那女娃儿是她半个女儿,可就是这半个女儿在常家上门下聘时,用下作手段爬了未来女婿的床。
常家自然不会认一个出身低下的卑劣之人,可架不住那女娃儿会闹啊。叶家丢不起这个人,再加上女娃儿的父母又上门哭求。叶家夫人心善,便出面与常家商量,叶家愿以半女之礼送那女娃儿出阁,对外依然宣称是常叶联姻,这才有了如今的常老太太。
常老太太没想到在这京城中竟还有人知道当年事,火气上涌的同时,心也跟着一沉再沉。
当年,她不过是想嫁个好人家,纵然是耍了点儿手段,可又有什么错?明明都出身叶氏一族,可凭什么叶娉婷就是千金小姐,而她却卑微的像个婢仆一样。纵然是她抢了常家,可叶娉婷不也同样嫁进了周家,周家可并不比常家差。而且过去了这么久,都儿孙满堂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再提起当年事,真是可恶。
常老太太怒不可遏,可她还没发作,那位老夫人却离席站了出来。
老夫人走出来后居中而立,伸手点指着常老太太,沉声怒喝:“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所谓族人,不过是同姓了一个叶罢了。叶怜枝,你哪来的脸以小姐的姐妹自居?就算隔得时间再久,你做过的腌臜事也永远都不会消弥。
旧都叶氏一族永远不会忘,我也到死都会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