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处事一向不厚道,与人交往一向都是占不着便宜便觉得是吃了亏。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人站出来接话,怕也只会是看热闹不怕台子高的添油架火。
果然,便听一人说道:“这也算是好事,等三少爷与六小姐大婚时,可记得请我们来喝一杯喜酒,怎么说今天我们也算是他们的见证人不是。”
听了这话,常老太太一口气更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难受的她想一仰头厥过去,可她不能,她还得笑着把这场面撑过去。
周司宁与周晏清对视一眼,两人没有露面,转身走了。
能够不用亲自上场就把常老太太逼的打碎了牙齿和血咽,这感觉爽极了。
宴席之上,看着周氏兄妹从容自若的与人说笑,常老太太更着的那口气越发难受了。
到了现在她若还不知道是算计周氏兄妹不成反被他们给摆了一道,她也就白活了。
既然你们让常家丢了人,那你周家也别想落好。
常老太太眼神一扫,常五少便心领神会的端着酒起了身。
常家的宴席没有分男女席,而是学皇家设宴的模式,按照家族分席而坐。
周司宁对于常家这异于常人的作派不予作评,她乐得同自家哥哥坐一起,也免得他们都还要分心顾念着对方。
常家五少走到周司宁他们桌案前笑道:“表弟,表妹,为兄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前来为祖母拜寿。”
周司宁与哥哥对视一眼,两人虽然都端起了杯子往唇边送,却是连碰都没碰到就放下了,更别说是喝了。
常五少不满的沉了脸道:“表弟这是何意?”
周司宁抢在哥哥前面说道:“常五少有所不知,我兄长身体不适时饮酒会起酒疹,而今日刚好不适。”
常五少顺势看向周司宁,复笑道:“那表妹便满饮了这一杯,权当是替表弟赔罪。”
赔罪?不吃酒便是罪,你常家好大的道理。
周司宁脸色一沉,出了那么一桩泼天的丑事,原以为这宴席便不摆了,可谁成想常老太太竟然状若无事般继续开宴。
因着他们兄妹一直被众人关注着,行事不能太过扎眼,便想着等会儿随着众人一起贺了寿,再告辞离开。
可谁知这常家竟然仍不知死活的硬攀上来,那可就别怪她在众人面前不给他们留脸了。
周司宁把送上前的酒杯一推,说道:“酒先放一放,我想知道常五少这一口一个表兄的是从何而来啊?”
常五少笑容一僵,回头看了一眼常老太太,又道:“怎么?表妹竟是不知?咱们两家可是正经的姻亲。”
正经的姻亲?
谁家正经的姻亲,后辈不识?
周司宁真想呸他一脸,“哦?的确是不知,那五少且来说说看常周两家是怎生样的正经姻亲?”
你嘴一张说是姻亲就姻亲了?真是好大的脸!
啪!常老太太摔了酒杯。
然后目光凛凛的看着周司宁两兄妹,说道:
“周家的小娃儿,这可不是你们该有的礼数,我可是你们的姨祖母。”
周司宁起身福礼道:“回老太太话,祖母不曾向后辈提起过,不知老太太这一声姨祖母是从何论起?”
常老太太叹了一声道:“唉,年少时同你祖母闹了点不愉快,因而婚后走动的少,你们不知也属正常。不过,你幼时我还抱过你,不记得了吗?”
周司宁嘴角一抽,这老太太可真能攀扯。
你幼时吃过几碗米,你记得吗?
常老太太又道:“我出身旧都叶氏,与你祖母虽非亲生姐妹,却的确是你们的姨祖母。”
周司宁垂着眼暗叹,且先不论是真是假,单她提了旧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