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我;我想让他的余生铺满温暖,尽是欢笑,再不让他一身孤冷的独来独往。”
“那份婚书祖父拿给我瞧了,墨迹色泽沉郁,应是多年前就写好了。若我不曾带着青玉寻上门去,若祖父不是主动提起婚约,他不会送出婚书。
可他虽然过府送了婚书,却不曾将婚约亮在明处,就是怕祖父只是想借这桩婚约来推拒皇家,所以他给我留退路。若非皇家步步紧逼,若非明白了我的心意,望江楼上他不会说破。这些年他不入朝,是因为贺家的变故让他寒了心。若非为了我,他仍不会入朝。
这样的人,你家姑娘两辈子也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我不紧紧抓住,难道还要便宜了谁不成。”
忍冬点头,她听明白了自家姑娘的心思。
可她不明白,什么叫两辈子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但这点疑惑不妨碍她呲着牙笑,“是,婢子明白了,是婢子浅见了。姑爷这么好,姑娘是得看紧了些,免得……”跑了。
“你这丫头,我说了那么多,合着你就明白这一句了?”周司宁嗔怪道:“你仔细我给你一顿好打。”
忍冬往后退步躲开了周司宁的手,边说道:“姑娘动静小些,现在可还得卧床不起呢。”
周司宁:……
刚才说完贺北庭困守一隅,她这次何尝不是把她自己也困在了这屋里,且还得些日子呢。
“那你还不赶紧过来扶你家姑娘一把,不能出屋,挪到软塌上躺着瞧瞧院子里的景总成吧。”
这一日一夜待的,可把姑娘给闷坏了!忍冬强忍着笑走过去扶了周司宁往窗边去,还贴心的把窗户关了半扇。
病人得收着点儿风,做戏总得要做全套了。
“哥哥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头疼。”周司宁手托着下巴,瘪着嘴发愁。
周宴清不比苏氏,贡院离得那么近,他一出来就会听到风言风语,听到了就务必会想着法儿的将前因后果弄个清楚明白。就外面传的那些前因后果……
周司宁觉得,她得挨周宴清一顿好打。
“公子!”
“公子!”
听着这一声声的问安,周司宁抬头看向了院子,就见周宴清黑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呃,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正琢磨着说辞呢,哥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