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打量着周司宁半晌后才叫了起。
他有些瞧不透了,朕的二皇子她瞧不上也就算了,毕竟那个儿子自小就心思深沉的可怕。那现在这一脸的视死如归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朕的七皇子也入不了她的眼?这怎么行!
朕的七皇子无比尊贵,你一个臣下之女凭什么瞧不上?莫明的,皇上就先兹生出了一股郁气。开口的话语就有些阴阳怪气不那么好听了。
皇上:“听说你常去东街的那家望江楼,说给朕听听都有些什么菜式?”
周司宁:……
若她是这宫里得脸的公主,偷留出宫回来后被问这话,那就只是父女间最寻常不过的对话。可她不是,这听着就有些难受了。
皇后娘娘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皇上这是在羞辱周司宁?还是要同自己儿子抢女人?
望江楼一事,周司宁不知道皇上都知道了多少,略思忖后,便规规矩矩的回话道:“回皇上,臣女噬甜,回京后去过一次望江楼,那里的醉枣不错,别的臣女就说不上了。”
皇上若是真在周家安了眼睛,便会知道她的确只去过一次,还是他的兄长周宴清带她去的,为的就是那醉枣。
皇上哼了一声,“周司宁,你可知欺君之罪为何?”
“臣女惶恐。”周司宁一边叩首在地,一边想着这皇宫以后能不来就还是不要来了,伤膝盖。
“只去了一次?那你再来说说,夜会朕的七皇子是第几次?”皇上沉着脸冷声道:“白日里与朕的二皇子对薄御前,夜里又去私会朕的七皇子。惶恐?朕瞧你胆子大的很!”
这罪名可就大了,不能认。
周司宁再次叩首道:“臣女万死也不敢夜会七皇子,跌下后山时臣女伤了腿,入宫后又伤了膝盖,近日才能行走自如。臣女请求与状告之人当面对质,臣女死不足惜,七皇子清名不能有损。”
皇上面色不动如山,心里却已有了些变化。他想起了周司宁那日的确不良于行,还是坐了软轿出的宫。那么皇后所说的夜会怕是就得要另论了,如此想着,皇上的目光不由看向了皇后。
皇后自也接收到了皇上有些不善的目光,然后也不端着了,直接开口道:“周司宁,数日前你可曾约见七皇子于望江楼?”
看来除了望江楼,皇上与皇后什么都不清楚,那就好说了。
周司宁:“回皇后娘娘,数日前臣女伤了膝盖不良于行。近日才能勉强下地行走,此事真假,娘娘召了御医一验便知。”
这两句话瞧着是答非所问,却也等于什么都说了。不承认是她没做,可皇上既知道了望江楼便也不能否认。而真实情形也不能说,说了她罪过就大了。皇上可不会管她是不是受害者,他只会看到这一个两个的皇子都追着她跑。
而且她所说也不是诳语,今日这一路走来膝盖处仍有些隐隐作疼,她可不怕御医验。
皇上瞧着周司宁,心情异常的复杂。宫宴那次,有格局,有担当。隆元寺里,处事有手段,做人有底线。今天的应对更是进退有据,左右有路。此女堪配他的七皇子,可她又明确的表达出她对七皇子没有任何心思。这就可气了。
皇上瞧着周司宁时,皇后也正一脸的若有所思,周司宁是在说她与宸儿没有私情?还是在说不是她约见宸儿,而是宸儿得知她受了伤主动去探她?若是宸儿去探她的伤,那就不会让她拖着伤出府去,可那望江楼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看向立于她侧后的青萝,瞧见青萝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皇后就明白了。周司宁的腿的确有伤,那再这样跪着就不妥了,万一落下隐疾可怎生好。
便道:“陛下,是不是先让周小姐起来回话,臣妾瞧着她这腿上的伤似是尚未痊愈。”
皇上颇有些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