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好?这次事情闹成这样儿,你觉得她会如何?做好先挨她一顿打的准备吧。”
张恒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他就是舍下这一身刮,这事怕都难了。父亲真是糊涂啊,周家那样世代清贵的人家,怎能轻辱。
七皇子见张恒脸色难看的厉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让你过来是因为你是张家最适合出面的人,不是要拿你的命来填。别太担心,有我在,到不了那个地步。”
“嗯。”张恒垂着头应了声,“殿下,直说吧,您要我如何?”
七皇子:“不是我要你如何,而是得看周家。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琪儿那丫头跟周家小姐似是能说上话。”
张恒:“唉……”
雅间里静了下来,站在外面的周司宁却心绪起了波动。
她总算明白贺北庭为什么示意她等等再进去了,她没觉得这是贺北庭与七皇子在演双簧,可她却不认为七皇子不是故意让她听见这些。
不过就是怕周家会因此在朝堂之上掀风搅浪,引起宣国动荡罢了。以他皇子的立场有这个考量她可以理解,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做了错事,三言两语就能揭过,那还要这宣国的律例做什么。
还有张家啊,皇后的母家,当朝皇子的外家。那个张家公子将张家摆的那么低,说的那么无能,他父亲张大人知道吗?装可怜?那她是不是得一进门就先给他们哭着磕一个,才能彰显出她才是被他们害惨了的真正可怜人?
贺北庭看了一眼整个人都绷紧了的周司宁,说道:“去隔壁包间稍坐一下?”
周司宁一怔,随即弯了弯唇角,然后示意忍冬上前敲门。既是来了,就没有退却的道理。总是要见的,何况她还是讨债的人。
笃笃笃……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雅间内外突然的沉静,也让所有人的心绪随之泛起了波纹。片刻后,门从里面被拉开了,忍冬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身后站着的周司宁和贺北庭。
开门的是张恒,里面除了七皇子再没有别人,两人都没有带随从。忍冬一退,他便认出了周司宁,立时拱手行了个学子礼。
“周小姐,里面请。”
周司宁微福了福算还礼,然后往边上让开了些,笑着请贺北庭先行。
张恒眸子一缩,这人他不认识。
京城里的世家勋贵拢总就那么些,他可是打小看着这些人家的关系谱长大的,能得周司宁这般礼遇的人,他不该不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