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撑伞的人都没有。但他想必是认识鲁庄郡主的,所以一进门,先准确无误的和鲁庄郡主请安。“郡主可是身有不适?”
“我没事,劳烦梅先生特意跑这么一趟,”鲁庄郡主见厉望星周围的大夫们还在商讨病情,就先向太医介绍鹿阮和鹿夫人。“梅先生医术精湛,我们府上但凡有人身子有什么不适病痛,都是辛苦梅先生的。”
“梅先生?”鹿夫人反应比鹿阮更强烈些,她脸上的笑容真挚又热烈,那笑容里混杂着惊喜和无尽的感激,让鹿阮不禁把探究的目光投向年轻的太医,想知道这位太医有什么秘密,能让向来在外人面前稳重的鹿夫人情绪外露至此。“阮儿过来,给梅先生行礼道谢。”
嗯?被点到名字的鹿阮一脸不解,但她还是听话的朝“梅先生”迟疑着行礼。鹿阮的道谢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来自年轻太医的阻挠,但她还是在年轻太医摆手加一连串的“当不得”中行了礼,之后鹿夫人才跟鹿阮解释:“阮儿,怀你的时候为娘身子骨虚弱,所以生你时遇上了产厄之灾,九死一生之际,是梅先生为我们母女俩找到了生门,梅先生是救了我们母女性命的恩人,你可千万要记得。”
竟然是这样!鹿阮愕然,她看了看闻言有些羞愧的年轻太医,又看了看仍满眼感激的鹿夫人,心内震动。前世今生在鹿阮脑中交错显现,让她忍不住再次给梅先生躬身行礼。这回的礼行的梅先生和鹿夫人都猝不及防,鹿夫人倒不怎么诧异,梅先生却是没能避开,硬生生受了一礼。鹿阮这第二次的道谢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但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感谢他救了鹿夫人的性命。
在现代,鹿阮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遇上难产,才没能让她享受到应得的母爱。到了古代,鹿夫人居然阴差阳错活了下来,若不是梅先生救治及时,可想而知,鹿阮在古代的这一辈子,或许也会重蹈现代时的覆辙,再次和“母亲”这二字失之交臂。不夸张的说,鹿阮失而复得的母亲,是梅先生给的,就凭这一点,鹿阮的道谢道的也心甘情愿。
鲁庄郡主还是头一回知道梅先生和鹿府有这么件过往,她看着鹿阮和鹿夫人如出一辙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感谢才好的表情,再次体贴的开口:“阮儿是我的朋友,之前不知道倒也罢了,今日既然知道了梅先生对阮儿的恩德,本郡主便来凑个热闹。”
鹿阮和鹿夫人一同看向鲁庄郡主,眼神里有些许不解,不过鲁庄郡主很快给她们解了惑:“阮儿的恩人便是本郡主的恩人,梅先生,日后若是有什么请求,不管是关于什么的请求,只要是我崔以琼能做到的,崔以琼必定倾公主府之力,全力相助,在所不辞。”
说完,不管这番话震的多少人不能言语,鲁庄郡主极为洒脱的从随身携带的锦囊里翻出一物,强行塞进呆愣着回不过神的梅先生的手里。梅先生像被热铁烫到一般猛的一哆嗦,立刻就要把手里带着温度的小物件还给鲁庄郡主,却被噔噔噔退后几步的鲁庄郡主躲过,没还成。
“郡主!”年轻太医的脸上剑眉紧锁,清秀的面容上露出几分着急和为难:“还请郡主把此物收回,下官救治鹿夫人是本分,鹿大人早已给了下官相同的承诺,下官推辞不过受了后,一直深觉惭愧,今日下官万不能平白再受郡主一诺……”
“你少婆婆妈妈,”鲁庄郡主不高兴道:“反正,你若是不要那块儿琼花玉佩,出了鹿府扔了便可,本郡主给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再收回来的!”
鲁庄郡主不顾年轻太医的推辞拒绝,颇有些不讲理的威胁:“你若是让本郡主丢了脸面,本郡主改日就去太医院闹!闹得你们太医院鸡犬不宁!不信你就试试!”
一向待人随和的梅先生哪里见过这般蛮横娇纵的威胁,他微一怔愣,突然觉得自己笨嘴拙舌,面对明艳嚣张的鲁庄郡主居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鹿阮和鹿夫人都被鲁庄郡主的泼辣劲儿给惊呆了,还是鹿阮更了解郡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