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君衍蓦然顿住身形,危险地斜睨了他一眼。
见他停伫脚步,记者又是逼紧了一步,连珠炮似地发问:“顾南笙真的被包养过吗?您对这件传闻怎么看待呢?”
话音未落,尉君衍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向记者,将他踹开。
后者猝不及防,跌跌撞撞,摔倒在人群中。
记者们登时骚动了起来。
“帝绅总裁伤人了!”
“尉君衍打人了!”
闪烁的镁光顿时将他们淹没。
不停有记者挤到他面前,抓起长炮般的单反便是对着他们一顿猛拍。
“砰”得一声!
一只手抓住话筒,狠狠打掉了相机。
众人循着那只手望去,只见宫濂站在尉君衍身后,面无表情地道:“是你们的新闻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气氛一时静谧下来。
诡异般的死寂。
所有人都僵若磐石,呆在原地,时间仿若定格。
尉君衍沉声道,“让开!”
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一眼,畏缩畏尾,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所有人默默地让开一条道来。
……
顾南笙躺在病房里,门口,医生向尉君衍汇报情况。
“初步诊断,没有什么外伤,只是因为淋了雨,吹了冷气,加上那么长时间,湿透的衣服一直没换下,寒气侵体,等高烧退下就没事了。”
四十度高烧。
来势汹汹。
顾南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发这么高的烧了。
幸亏送来早,否则再拖延下去,有感染肺炎的风险。
君君和尉崇翰守着顾南笙。
秦州陪着宫濂看了医生。
宫濂受了一点伤。
毕竟,三层楼直线下坠。
他用身体护住顾南笙,顾南笙没有受伤,但他承受了双倍的重创。
肋骨轻微骨裂,多处软组织受损。
他临场反应迅捷,做了点自我保护,因此伤得也不重,不过,要调养两天,剧组里,一些动作戏,也暂时不能拍了,只能往后推延。
他将擦伤的地方简单包扎了一下,走到了顾南笙的病房门口。
门紧闭着,只留了一个窗口。
他站在门边,隔着窗户往里面望去。
顾南笙躺在病床上,两个小奶包一左一右守在床边。
宫濂冷不丁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猛地回过头,尉君衍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他转过身来,勾了勾嘴唇,“你去哪儿了?”
“接了个电话。”
宫濂道:“她一定受了不小的惊吓,你该陪着她。”
“我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
宫濂冷冷地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尉君衍冷笑了一声,“宫濂,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心里爱着一个女人,却要娶另一个女人的。”
“……”
宫濂别开目光,不看他。
“据我所知,姜睦月已经与你母亲见过面。怎么样,对于这个儿媳,你母亲可觉得满意?”
“满不满意,确实不重要。”尉君衍冷笑,“毕竟,你父亲身子每况愈下,娶个妻子,生个孩子,等到他身故,遗产和股权划分,也利大于弊。”
宫濂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尉总何时操心起我的婚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