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婚姻大事,我不关心,只是,既然你要结婚了,那么,把你对你未婚妻以外女人的感情,都收一收。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用那爱意满满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
在监控里。
宫濂望着顾南笙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不是简简单单的关心。
那是宫濂对顾南笙难以自控的情愫。
宫濂要结婚了,他会和谁结婚,和谁过一生,他不关心。
他只关心,他心里能否真正将顾南笙放下。
宫濂闻言却是冷笑了一声,“怎么?尉君衍,这天底下,也会有叫你心有不安的事?还是,你没自信,所以,不择手段,将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尉君衍垂落眼睫,面对宫濂的挑衅,再度睁眸,靠近半步,一字一顿地道:“就是你兄长,站在我面前,都未必敢这么对我说话。”
“宫胤是宫胤,我是我。他对你什么态度,不代表我就该对你什么态度,难道,你是这个世界的权威?”
尉君衍面不改色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权威,我不清楚,但对于宫氏而言,我尉君衍就是权威。”
宫濂:“……”
他停顿了几秒,嘲弄了一声:“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傲慢?”
尉君衍居高临下地撇了他一眼,一字一顿,“一个人的傲慢,是需要资本累积的,宫、四、少、爷。”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
君君正要出门找他,一见他和宫濂站在门口,短暂地怔愣了一下。
“爹地,宫濂叔叔。”
宫濂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头发,“嗯,乖。”
君君一笑,便对着尉君衍道:“爹地,妈咪醒了。”
一听到顾南笙醒了,尉君衍立刻进了病房。
君君也跟着进了病房。
房门虚掩着。
宫濂站在门口,朝着病房里看了一眼。
尉君衍在床边侧坐,手抚上顾南笙的脸颊,见她虚弱的掀起眼帘,额头仍旧滚烫,柔声道:“再睡一会儿,嗯?”
“我在哪儿?”
“在医院。”
“宫濂呢?”她第一时间问,“他没事吧?”
“他没事。”
宫濂握住房门的把手,动作僵持了几秒,最后,只是轻轻地将房门关上,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顾南笙隐约听到门口的动静,拧了拧眉,“有人进来了吗?”
尉君衍看向门口,却见宫濂已经走了,回过头对她道:“没有。”
顾南笙身上的衣服在护士的帮衬下,已换上了干净的病服,同时,也用热毛巾擦拭了一遍身子。
她的高烧也缓解了一些。
随着吊瓶更换到第四屏,护士又来测量了一遍体温,已经退到三十八度。
这种烧退得很快。
护士乐观分析,等到第二天,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
方才,几个传媒社的给秦宇打电话,要求从轻处理。
秦宇和尉君衍汇报情况。
先前,围堵在星洲大楼门前的记者,都被带回了警视厅,以妨碍公共秩序被调查拘留。
调查下来,这些记者不过都是一些三流媒体的乌合之众,为了抢报道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