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就之,是以其象如此。而其占为如是,则吉也。
九三,鼎耳革,其行塞,雉膏不食,方雨亏悔,终吉。
以阳居鼎腹之中,本有美实者也。然以过刚失中,越五应上,又居下之极,为变革之时,故为鼎耳方革,而不可举移。虽承上卦文明之腴,有雉膏之美,而不得以为人之食。然以阳居阳,为得其正,苟能自守,则阴阳将和,而失其悔矣。占者如是,则初虽不利,而终得吉也。
九四,鼎折足,覆公饣束,其形渥,凶。
晁氏曰:”形渥”,诸本作”刑渥”,谓重刑也。今从之。九四居上,任重者也,而下应初六之阴,则不胜其任矣。故其象如此,而其占凶也。
六五,鼎黄耳、金铉,利贞。
五于象为耳,而有中德,故云黄耳。金,坚刚之物。铉,贯耳以举鼎者也。五虚中以应九二之坚刚,故其象如此,而其占则利在贞固而已。或曰,金铉以上九而言,更详之。
上九,鼎玉铉,大吉,无不利。
上于象为铉,而以阳居阴,刚而能温。故有玉铉之象,而其占为大吉,无不利。盖有是德,则如其占也。”
南宋朱熹的以象数筮占去注释《周易》,从朱熹对《周易》卦爻的解释来看,不离”占卜”说。显然朱熹把《周易》文辞当成占卜辞了,这正与他所言的”《易》本卜筮之说”互为表里。朱熹把《周易》定性为卜筮之说,他自然从占筮上去解释《周易》文辞了。
朱熹的“易学”,是其有眼不识泰山,把《周易》看走了眼,把《周易》说成了筮卜之书,实是把史巫的八卦筮术混淆与《周易》于一起。把义理的《周易》说成是筮卜,把《易传》里的《系辞传》、《说卦传》里讲巫术理论与方法的说成是义理,这种颠到黑白的说法,而影响到今天。
朱熹所认为的孔子做《易传》才使“后人但见孔子所说义理而不复推本文王、周公筮卜本义了”(《文集》卷三十三答吕百恭),这说法正是腐儒朱熹的无知,自朱熹始又一次推波逐澜,使中国巫术发扬泛滥。也是朱熹再一次使《周易》蒙羞,而庶蔽了《周易》的义理之光。孔子最大的贡献是从学术理论上将《周易》与筮术分离开来;而京房的最大贡献是将史巫附在《周易》一书上的八卦筮术从《周易》中分离出来,即以八卦纳甲筮法,不再混同于《周易》;而王弼的最大贡献是以义理而系统的对今本《周易》进行了注释,而不杂筮说。而朱熹最大的坏处是将八卦筮术再次与《周易》混淆一起,运用北宋产生的“象数图式”学,充塞到《周易本义》一书里去,并始以八卦象数图式筮术之说解释《周易》的先河,其目的是强调占筮的功能。中国的社会由朱熹开始走向了万劫不复之路,使中国再次陷入了不可逆转的”神巫”之国,鬼神天命思想横行在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