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第21页)
看郭沫若发出诗性般语言的说法,多么的诗意啊。郭沫若不但是甲骨文与历史学家,还是文学家与诗人。
郭先生又说:“《易经》是古代卜筮的底本,就跟我们现代的各种神祠佛寺的灵签符咒一样,它的作者不必是一个人,作的时期也不必是一个时代。”(《中国古代社会研究》郭沫若著中国华侨出版社2008年版第25页)
就连郭沫若这一身兼多“家”的大学者,把《周易》说的干脆利落,《周易》是巫术。既是古代卜筮的底本,又是灵签符咒。
而另一位史学家侯外庐则认为“《易经》是杂乱伪书,最好不用”。(《中国古代社会史论》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2版第49页)
金景芳教授既是历史学家,又是“易学”专家。
金景芳与吕绍刚合著的《周易全解》一书“序”中说:
“这本《周易全解》包括对《易经》和《易大传》的全部解释……
一、首先需要说的,本书的说解是恪遵孔子作《易大传》所开辟的道路。这就是我们并不否认《周易》是卜筮之书。而着眼点却不在卜筮,而在于它内部所蕴藏着的思想……”
(《周易全解》金景芳、吕绍刚著吉林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1版1991年第6次印刷)
我们再看金景芳的另有说法:“《周易》不能说不是卜筮之书。但是学《易》时也要看到,从最初的卜筮到后来《周易》成书,中间有一个发展过程。即从形式上看它仍旧是卜筮之书,而从实质上看已变成一部蕴藏着深邃的哲学和社会政治思想的理论著作。当然,《周易》的这个思想是通过蓍与卦来实现的,并且依然把蓍与卦看成是‘神物’……《周易》之所以不易为人理解,固然在于它还披着一层神秘的外衣,但是这不是主要的,主要在于它的思想理论的高深。”(《周易二十讲》廖名春选编华夏出版社2008年版第37页)
金景芳教授的这种说法,类似于《辞源》里对《周易》的定义说法,“有哲学思想的占卜书”。出现这种悖论,均是看到今本《周易》里的“六·九”爻式的这一外在形式所造成,不能弄清《周易》文本的改造历史。不能认清“六十四画符号”与《周易》一书的关系。把由“六十四画符号”洐生出的八卦筮术,硬往《周易》一书头上套。这是先秦巫史的作法,也是《系辞传》作者们以讹传讹说法的影响。
《周易》的外衣不是《周易》作者披上去的,而是后来史巫披在《周易》身上的神秘外衣。金先生没有看破,历史上很多易学者跟着今本《周易》以讹传讹。
金景芳说的“《周易》不能说不是卜筮之书。”“即从形式上看它仍旧是卜筮之书,而从实质上看已变成一部蕴藏着深邃的哲学和社会政治思想的理论著作。当然《周易》的这个思想是通过蓍与卦来实现的”。
这种悖论是《系辞传》里“《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卜筮者尚其占”的变个说法而已。看似比《系辞》“四焉”说有进步,实质没有本质区别。
总之,金教授把《周易》定性为“卜筮之书”,既然认为是卜筮之书了,还有什么形式与内容的区别呢?把《周易》说成内容是哲学而是通过占筮的形式来实现的,更是一种有害的说法。《论语》也是哲学,为何不去通过占筮形式来实现呢?金教授还认为《易传》是孔子作的,并且认为《周易》不被人理解,主要是在于它的思想理论高深。可想金景芳在对《周易》的研究上,还有很远的距离。
在金景芳之前的李镜池先生就有过论述。李镜池的《周易探源》一书“序”里这样说:“《周易》是我国最古的一部书,其所以难解,除了它的文字古简以外,还由于它是一部占筮书,其中隐藏着编著者的哲学思想,而编篡时所采用的材料(占筮记录)时代当更加古远。”